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掌『揉』了下她長髮,薄唇輕動,“沒事了。”
她臉『色』實在有點嚇人,慘白慘白的一片,瞳仁中始終凝著一抹驚惶看著他。
這麼看著他,他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揪緊了。
生疼生疼的,疼得無法呼吸。
“真的沒事嗎?”她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,嗓音很低很低,“你就,沒什麼要問的?”
她看著他踹開門進來的。
那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樣子,印象極深。
這幾個小時的失蹤,最後看見她衣衫凌『亂』的跟另一個男人在酒店房間裡。
他的第一反應也果然是打時慕深。
沈安然臉靠著他胸口,手不自覺的將他抱得很緊。
她身上很冷,但體內很熱。
那種強壓下去的熱,像是又開始慢慢復甦一樣。
就像時慕深說的,『藥』效可能根本還沒過。
可是她根本不敢開口,也根本不敢讓自己動。
她要是剛被他抱出來,就像個『蕩』d『婦』一樣纏上來,她要怎麼解釋她剛才那幾個小時是怎麼過去的。
沈安然緊緊的咬著唇,閉著眼睛,好像全身剩餘的力氣,都只能將他抱緊。
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也好,可那是時慕深。
他最忌諱的那個,也是他堅定的認為,是對她別有用意的。
他們有過三年跟夜盛霆毫無交集的生活,他無從得知她這三年跟時慕深到底是什麼關係,只能靠信任。
即便是他肯相信她的話,但是他會相信時慕深麼?
她剛才根本沒什麼意識,唯一知道的只有時慕深。
夜盛霆會相信一個,他認為對她有心思的男人,在她被下『藥』的這幾個小時裡,當了柳下惠?
浴室裡水流聲嘩嘩的響。
沈安然幾乎是有一種,她好不容易努力爭取回來的一切,會不會又要失去的惶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