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然怔怔的看著他,“燈開啟。”
時慕深身上依然是穿的一絲不苟的華貴西裝,走到床前,將房間的燈光全開。
突然的亮度讓她眼睛都跟著刺痛一刻。
沈安然低下頭,看著自己渾身溼漉漉,手腕和腳踝上,還有被捆綁後的紫紅痕跡。
白『色』的床單上一片凌『亂』,同樣因為她身上未乾的水跡跟著染溼了。
她腦子有些渾渾噩噩,渾身冰冷,直髮抖,讓她一時半刻甚至分辨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感覺。
時慕深站在床邊,眸底一片清明,“你從床上摔下來撞到頭,可能頭有點疼。”
“還有呢?”
“我試過用冷水,但是沒任何作用。也不方便脫你衣服,所以暫時無法擦乾,你身上大半還是溼的。”時慕深淡淡道,“繩子我來的時候就給你鬆開了,不知道之前綁了多久,應該需要擦『藥』。”
沈安然閉了閉眼,“到底發生什麼了?”
“你猜不出來發生什麼,還是一點印象都沒了?”男人過於平靜的聲音反問。
即便室內的暖氣開的很強,但她還是冷得發顫,唇都跟著沒了顏『色』。
“我是被下『藥』了麼?”
“準確說,大概是灌『藥』。”
沈安然看向他,眼眶紅得厲害。
灌『藥』,跟男人關在一個房間,身上的捆綁痕跡……
任何一個人進了這個房間,只怕都不會相信他們沒做什麼。
但時慕深就像個局外人一樣站在旁邊。
他扔過來一條浴巾,“我可以在夜盛霆來之前離開,但既然有人設好這個局,恐怕我離開也沒有什麼用,他還是會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