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北沉站在茶几邊,燈光讓他影子落在茶几上,臉上逆著光,一片陰影。
剛剛摔下的『藥』酒瓶子歪在一邊,瓶子摔破了,全灑出來。
蘇煙就只是看著琥珀『色』的『液』體往下落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麼?”男人聲音低沉平穩,卻透著極大的威壓。
穆北沉神『色』看上去似乎沒有變化,仍舊是淡如煙雲般讓人覺得捉『摸』不透的深邃。
但盯著她不放的黑眸,如同深潭的水,冷到人心裡。
極少發火的男人,甚至有了幾分發火的徵兆。
“當初你說,你換個地方好好過。”穆北沉睨著她那張能讓不少男人瘋狂的臉,“這就是你好好過的方式?做什麼不行,非要去那種地方?”
“你不也說過,我也就這張臉能值錢了。”蘇煙手指在臉頰上輕輕滑過,“我還真想不到別的辦法,也過不來什麼清貧如洗。要不是你最後我,可能我值錢的不止這張臉。”
最後那句明明白白的意思,是徹底的激怒了他。
穆北沉眸子紋絲不動的看著她,似乎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。
蘇煙的視線終於移向他,輕描淡寫的一笑,“穆總,到底什麼事?沒事的話我就走了。”
“你試試,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扇門。”
她步子驟停。
“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她看也沒再看一眼穆北沉,轉頭就進了房間。
他雙拳不自覺的捏得很緊,一直到她消失在視野,才意識到。
穆北沉低了低頭,從僵硬的十指間分辨出自己情緒的波瀾。
他閉眼了一刻,才重新平靜下來,喊人進來打掃。
等到他洗完澡出來時,套間的臥室裡並沒有蘇煙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