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素眼眸微眯著,沒看向他,正對著斜照的陽光。
“條件。”她沒有多餘的話,開門見山的直接利落,“說完我走。”
夜爵走上前,在她旁邊懶洋洋的坐下。
看見她眼裡瞬間揚起的防備和抗拒,他隨意的解釋,“我受傷了,站得很累,想坐會兒。”
莊素跟他糾纏十幾年,當然也清清楚楚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德行。
他就是挨兩槍,也不會直言累得想坐會兒。
她沒說什麼,看著他跟她之間的距離,沒計較,“說條件,別說廢話。”
“我現在是受傷被發現不得不在家休養,沒有康復也不便離開夜家。”他靠著沙發柔軟的扶手,交疊著腿,“等我好了,我可以跟你去辦手續,但是我沒好,就麻煩你每天來看望看望我。這個要求,不過分吧?”
莊素盯著他那張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。
“我媽的情況你也知道,雖然她記『性』不好,但是人活著一天,讓她開心一天也是好的,不管記不記得。說是陪我,不如說陪她更準確點。你也知道,讓我陪老太太聊天也是件挺困難的事。”
莊素一時半刻沒說話。
當初復婚便是被他用他媽的名義,加上自己當時的腦子也不大好用,被他幾度糾纏居然同意了。
她沒說話,夜爵也就靜靜的等。
“你給我個期限。”
“還要期限?你覺得我這點傷還能養一輩子?”他好笑的反問。
莊素冷笑,“不至於這麼想,夜軍長向來沒有一輩子這個概念。誰對你來說都不過是無聊時的消遣,哪值得浪費你那麼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