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慕深緩緩站起身,“夜總來得有點早了。”
“早麼?”他攬著懷裡的身軀,寒心似的瞳子犀利的看向前方走來的男人,“為什麼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沒通知我?”
他在來的過程裡,就大致的瞭解了情況。
所以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將近半個小時。
如果第一時間通知他,他可以早點來。
“情況太混『亂』,來不及。”時慕深語氣平靜如常。
夜盛霆冷眸如利刃般注視著他,散發的寒意幾乎能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下來。
“是他救了我。”沈安然開口解釋,“而且時先生受傷了,方才醫生在給他包紮傷口,可能沒來得及。”
夜盛霆不語,只將她更用力的摟住。
這種解釋根本平復不了他內心。
通知一聲費不了多少事,他底下那麼多人,根本不需要親自。
不過就是故意拖延。
畢竟……他要是早來了,沈安然怎麼可能出現在他這間房裡。
“那多謝了。”夜盛霆冷聲開口,極盡譏諷。
時慕深並沒在乎他語氣中的嘲弄,視而不見的對沈安然道,“還有幾分鐘就靠岸,你不放心的話,一會兒去醫院看看。晚上早點休息,已經沒事了。”
沈安然的謝意沒說出口,就感覺自己腰上的手臂更緊的按著自己。
似乎是,不許她開口。
她咬著唇,他手臂正好碰到她那道被割開的傷口上。
想讓他輕點,又沒說出口。
夜盛霆敵意更深的看著他,“剩下的事,不牢費心。時總有閒暇不如儘快將事情解決清楚,將人給我抓回來。”
“有點難,大晚上在海面上撈人,不是一時半刻的事。”
夜盛霆攬著沈安然出去,看也再看一眼身後,“只能說你的人都是廢物!”
一出客艙,沈安然馬上推開了他禁錮著自己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