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,好像你怎麼樣他,他都無動於衷。
“夜盛霆我讓你鬆手沒聽到?”
男人聲音依然平穩如山,“鬆手不行,別的也許可以答應你。”
“……”
她知道他一貫的伎倆。
做事之前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,事後隨便給點補償事情就這麼過去了。
至於道歉?
剛才那句他不對,算是罕見。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,你接不接受都改不了事實。”他低沉緩緩的重新開腔,“但打掉是不可能的,你死了這條心。”
一句話重新讓她覺得冷進了冰窖似的。
軟硬兼施,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哪怕『逼』,也要『逼』她將孩子生下來。
沈安然十指都是發冷的涼意,從心口開始的寒,像是一瞬間就遍佈了全身。
夜盛霆手背一熱,兩滴眼淚突然的掉了下來。
她眼眶發紅,緊抿的唇瓣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,眼淚順著從臉龐往下滑。
他冷凝的目光迸出一絲掙扎,眼裡全是她無聲無息的眼淚。
過了好半天,他沙啞著聲音,“你考慮的結果就是不願意?還是想將這個孩子拿掉?”
“你能不能鬆手。”沈安然的聲音一下子低啞了不少。
如果只聽到她聲音裡剋制的平靜,根本不知道會想到臉上的淚痕。
“沒有談的餘地了?”
她另隻手,冷靜的將自己都沒任何徵兆掉下的眼淚抹掉,“說得好像我什麼時候有談的餘地,你換掉我『藥』的時候,就壓根沒想過我的意思。現在跟我說考慮有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