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城“嗯”了一聲，看向霍啟山，等著他繼續往下說。
霍啟山此時面露苦笑：“就連琰琰這樣兩歲小孩兒都看出來，霍凡沒什麼出息，他這輩子算是廢了。”
顧傾城暗自搖頭，看來果然是來說霍凡的事。
霍啟山往顧傾城的辦公桌那邊看了看，道：“同樣做文化公司，你這邊風生水起，霍凡那頭死水一潭，瞧著過不幾個月，大概也要倒閉了。”
顧傾城不由在想，難道霍啟山是想讓他幫霍凡？這主意打得有些好笑。
霍啟山又長籲了一聲：“我也不指望他生意能做好，現在父子倆靠著我那間小貿易公司，勉強也衣食無憂。”
顧傾城靜靜地聽著，等著後面的正題。
“霍凡的肝病，雖然有些好轉，不過……”
霍啟山頓了頓，不自在地看向顧傾城：“他還有嚴重的抑鬱症，每天都在服用大量的藥物。”
關於霍凡的抑鬱症，顧傾城聽霍老爺子提過，今天霍啟山提到，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驚奇。
“其實我支援霍凡開那間小公司，也不為賺錢，就想讓這孩子有事可做，他也沒什麼朋友，成天一個人獨處，難免胡思亂想，”說到這裡，霍啟山捂住自己的額頭：“醫生已經跟我們提醒過了，要提防這孩子……會有自殺傾向。”
顧傾城心裡一點都沒覺得同情，不過當著霍啟山的面，到底點了點頭：“把他照顧好吧！”
霍啟山瞧向顧傾城。猶豫了半天，道：“傾城，我知道這樣說挺不厚道，不過，你也有兒子，一定能理解我的心情，我這次厚著臉皮過來，就是想求你一下，能不能考慮，讓霍凡留東城，我們父子倆一起能落葉歸根。”
顧傾城半天沒說話，這才明白，原來重點在此處。
“我向你們承諾，只要能讓他留下，我以後一定看好了，絕不讓他去騷擾你們，大家相安無事，各過各的。”
霍啟山一臉期盼地望著顧傾城。
顧傾城低下頭，好久沒有說話。
“這個想法，我早就有了，不過我真沒跟老爺子說，也沒和長卿談這些事，我知道，過去霍凡做了太多錯事，對不起你們顧家，可他已經知道錯了，能不能給他一次機會，霍凡留下這件事，我知道，只有傾城你點頭，才能作數。”
霍啟山緊緊地盯著顧傾城，顯然在等著她的答案。
顧傾城想了好一會，終於抬起頭，對霍啟山道：“大哥，你怎麼保證，不讓霍凡來騷擾我和我的家人？”
“我一定得看緊了他，以後，這孩子去哪，我就跟到哪兒。”
霍啟山眼巴巴地看著顧傾城。
顧傾城在心裡好笑，她現在不會說出想法，何苦讓霍啟山下不來臺。
“這件事……我會和長卿商量。”
顧傾城含糊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