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雅依舊沒有說話,只靜靜地臥在那兒,彷彿已經睡著了。
薄情又來了一句,倒像是跟淡雅表白:“我真要娶老婆,有你可不就夠了,我沾別的女人做什麼。”
終於,淡雅身子動了一下。
“我說,你耳朵根怎麼就這麼軟,什麼人過來跟你說一句,你都信,反倒死活不相信我的,你想想,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薄情抱怨了一句。
“裝什麼好人,你以前做過什麼,自己不知道?”淡雅反駁了一句。
淡雅自然指的是,當時兩人敵對的時候,什麼樣勾心鬥角的手段都使了出來。
薄情已經吃吃地笑了出來:“要沒有開始那麼一段,你還得不到我這麼好的男人。”
“那她為什麼非要自稱你未婚妻,”
淡雅終於追問了起來。
“沒人要唄,看個男人就往上撲!”
薄情頗為輕慢地道。
到底,淡雅還是被逗得笑了起來。
薄情抬起身子,探頭看著淡雅的臉:“寶貝,這是不生氣了?你可不能嚇我,我心髒一向不好,把我嚇壞了,以後就不能對你殫精竭慮、鞠躬盡瘁吧。”
“閉嘴!”
淡雅伸出手臂,往後面用力地拍了一下。
也不知道拍到了哪兒,薄情立馬“嗷嗷”地叫了起來。
淡雅一驚,忙坐起身來,轉頭問道:“打到哪裡了?”
“男人的腰能亂碰嗎,真疼死我!”
薄情扶著腰,擠眉弄眼地投訴,等瞧清楚淡雅擔憂的神色,立時又大笑,一伸手,便將她重新攬入到懷中,重新放肆了起來。
……
深夜時分,恆遠酒店的總統套房裡,薄情連門都沒敲,一臉尋仇的表情,直接走了進來。
正穿著睡衣,滿帶悵然地眺望著遠處夜景的安娜回過身,稍有些迷離的雙眼,在瞧見薄情的瞬間,猛然間便綻放出了光芒。
“薄情哥,你來了!”
安娜正打算沖到薄情的跟前,小跑幾步,卻又站住,摸了摸自己的臉,歉意地道:“對不起,我今天狀態不好,不知道你過來,也沒有好好打扮一下,你不介意吧,我只是心情有點…煩悶。”
薄情冷冷地打量了安娜片刻,便坐到旁邊一處沙發上,也沒什麼寒喧,直截了當地問:“聽說你去找我未婚妻的麻煩,問過我同意了嗎?”
安娜一下子愣住:“未婚妻?薄情哥,我才是你未婚妻,你這麼說,怎麼跟我爸爸交代?”
“好笑,我想娶誰當老婆,自己會不知道?還用得著你來給我指正,跟你爸又有什麼好交代?”
薄情冷笑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