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傾城故意道:“跟你沒關系,我們也沒打算邀請你!”
霍長卿轉頭制止了顧傾城,對薄情道:“如果賞臉,回頭小兒滿月,跟淡雅過來喝一杯。”
薄情眼睛眨了眨,摸摸下巴,來了一句:“我跟顧傾城說過了,回頭我兒子一定會娶你女兒,就這麼定下了。”
說罷,薄情也不等人回話,繞過車頭,坐進了駕駛座。
霍長卿有些失笑,到底沒再多說什麼,勸了一臉不高興的顧傾城幾句,兩人轉身回到了屋裡。
薄情發動了汽車,口中還在嘟囔:“霍長卿什麼意思,請我喝滿月酒,還帶著施捨,嘲笑我到現在沒兒子?”
後座上,淡雅靠著車窗,冷笑了一聲:“你這人真夠小心眼,長卿什麼都沒說,你心胸狹窄,才會覺得人處處和你為敵。”
“他什麼都沒說?”
薄情從後視鏡看了看淡雅:“那小子我不要太瞭解了,瞧他臉上那傲嬌的,有兒子就了不起?”
淡雅:“……”
“咱們那個孩子要生下來,也好幾歲了吧?霍長卿拍馬都趕不上。”
許久之後,薄情突然道。
淡雅轉過頭,立刻沉默了起來。
那個無緣的孩子,是淡雅心中不可磨滅的痛,不管大人如何,孩子總歸是無辜的,可是無辜的它,卻連這世上,都沒能看一眼。
漸漸地,淡雅眼眸黯淡了下來。
“我也到歲數了,要不,還是生吧?”
薄情嘆了一口氣,難得地帶實在商量問。
淡雅沒有回答,當年孩子離開,她曾想過,就此斷了與薄情的一切聯系,可是世事不由人,兩個人到底不是糾纏到了一起,然而既便如此,她依舊沒有勇氣再想孩子的事了。
等回到淡雅的別墅,薄情明顯情緒不對,也沒進屋,就坐在外面的一個長椅上,翹著腿,像是陷入了深思。
淡雅一個下午待在花房裡,澆了一會花後,便拿過劇本,想沉下心看一遍,結果,竟一個字都看不進去,眼睛望著窗外,不由自主地發起呆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