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轉過身來的夙離殤,冰冷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優美的弧度,好似在這微涼的清晨也鍍上了一層暖意。
“這是怎麼了?這是怎麼了?誰在這裡鬧事啊,好大的膽子,不想活命了嗎?”一個頤指氣使的聲音,從城門口上傳了過來,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,身上的官府都是邪邪的掛在身上,更離譜的是他的左臉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口紅印兒。
這很明顯就是昨天夜裡去青樓之中喝花酒去了,到這個時候才來上綱上線。
他的身後還跟著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兵丁,在看到那滿地的屍首之後,瞬間就已經酒醒了,拔出腰間的大刀,哆哆嗦嗦的看著周圍,生怕會從途中跳出一個什麼人來。
夙離殤一見到這種散漫瀆職辦差的官員,整個臉色都拉得老長,深邃的眸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意。
“本殿的性命,你有膽子來拿嗎?”如臘九寒冬的聲音在整個城門樓上響起,黑色的衣衫在晨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,身後披著萬道霞光,第一眼就好像是從九天之上降臨人世的仙人。
那守城官剛想回嘴,卻在看清楚那站在城門樓上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,噗通一聲就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請罪道:“下官參見三皇子殿下,不知三殿下鑾駕在此,還請三殿下恕罪。”
身後跟著計程車兵一見自己的頭兒都如此的卑躬屈膝了,當即也就全部跪在地上,靜候發落。
“恕罪?本殿這一次來是治你們的罪的,東西南北四城是夜城的咽喉要道,關繫著整個夜城的安危,可是你們竟然翫忽職守,私自擅離,還在辦差期間喝酒上青樓,真當我夜城無人能治你們了是嗎?要不是本殿有事經過這裡,恰巧看到一群賊人私自翻越城牆,這才出手將之擊斃。如果這些人是潛入夜城的刺客,或者是他國的密探,你們有何面目見夜北王上,又有何面目去面對自己的父老鄉親。這些你們可知罪?”
“三殿下,下官知罪,還請三殿下降罪。”
“還請三殿下降罪。”
“還請三殿下降罪。”
“還請三殿下降罪。”
—……
“那本殿宣佈,守城官即日革職法辦送往刑部,其餘人全部就地免職,罰軍棍二十以儆效尤,至於這守城一事暫且由本殿親衛接手,等到王上的詔令下來了之後再行交接。”
“是,多謝三殿下不罪之恩。”
“是,多謝三殿下不罪之恩。”
“是,多謝三殿下不罪之恩。”
如此洋洋灑灑的一大篇,北堂清歌還是第一次知道,夙離殤這丫的說起場面話來,也能夠如此的顛倒黑白,得理不饒人。
這些黑衣人明明是自己引過來的,現在卻被夙離殤安上了什麼潛入夜城的刺客和他國的密探,還輕而易舉的定了這些人的罪,從另一方面來看,貌似這夜城四城之一已經盡然握在了他的手中,這可真是好手段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