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平侯一見定國公威脅自己,自然而然的就蔫了下去,自己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的,要是再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丟的可是自己的面子啊!不過他也不吃虧,沖著定國公呲了呲那一嘴的白牙說道:“不信,你自己瞧啊!”
定國公還以為這老小子會給自己看什麼東西,誰知道這只是一眼就再也淡定不了,誰能夠告訴他,拉著她女兒手的臭小子是誰?不想活了嗎?
“定國公,淡定啊淡定,你沒看到人家小兩口正在你儂我儂嗎?”昌平侯還不忘在這個時候幸災樂禍道。
“淡定個屁,老子的閨女都要被人給拐跑了。”定國公恨恨的喝了一杯桌前的酒,還覺得不解氣的看著在自己旁邊那桌的昌平侯說道:“今天晚上老地方見。”
昌平侯只覺得後背冷颼颼的,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,一想到兒時所遭受的苦難,立刻果斷的拒絕道:“不去,本候今天晚上有約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定國公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門外的一聲通報給打斷了。
“三殿下到——”
太監的聲音都沒有說完,人們就看到了門口氣勢如風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,高挺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,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。英俊的側臉,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,尤其是那一雙冷冽如冰的眸子,似乎只要和他對上一眼,整個人就沒了氣息。
夙離殤還在為北堂清歌這丫頭擔心,就得到線報說這丫頭跟著火雲國的皇子即墨秋水給泡了,這才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。
一進門就看到走在不遠處的兩人手牽著手,那一份閑庭散步的閑情雅緻,讓他的周身的寒氣瞬間暴增,所過之處溫度瞬間降了八度。
走在前面的北堂清歌就跟有感應似的,眼角的餘光向著身後微微一瞥,就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眸子,那其中升騰起來的怒火,燙的她下意識的放開了即墨秋水的手,快走了兩步。
即墨秋水也並沒有太在意,很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,跟在北堂清歌的身後慢慢的走著。
那雲淡風輕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,讓坐在宴席上的定國公差點兒沒有跳起腳來,心中暗暗誇贊夙離殤這小子來的巧來的妙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夙離殤有意還是無意的,看似平常的步子,卻在禦前硬生生的停在了即墨秋水和北堂清歌的正中央,將兩人硬生生的給隔開了。
感受到身邊若有似無散發出來的寒氣,北堂清歌下意識的朝著旁邊挪了挪,她可不想被冰山給凍死啊!
“兒臣來遲,還請父王恕罪。”夙離殤第一個上前請罪道。
“你是該請罪,只不過你請罪的物件不是孤王,而是你的母後,要知道這賞荷大會可是她舉辦的。”夜北王上笑看著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