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倒是不知道在這世上竟然還會有綠腰舞這種絕世的舞蹈,這位小公子既然能夠吟出這樣的詩作,想必是見過真正的綠腰舞。就算是她這個精於此道,自認為是個中佼佼者,在今天也不得不臣服於那隻憑文字都能夠感受到的優美,想必這綠腰舞定然是一支令人驚豔的舞蹈。
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這南國到底在哪兒,想必是一個小地方,不然綠腰舞早就傳揚開來了。
北堂清歌隨口吟出的《綠腰》,對於琉璃和魅少這種有文藝細胞的人來說,那就是伯牙與種子期,但是對於朱富貴這種酒囊飯袋來說,那就是對牛彈琴。
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點兒什麼,更是聽得她暈頭轉向的,不過其中的意思他是聽明白了,那就是琉璃的舞蹈不如這個什麼綠腰好,一想到這個就怒了,他是對琉璃有想法,也想狠狠地撮一撮這個女人的銳氣,可是並不見得有人來詆毀自己的心頭好。
“喂,小子,你說的什麼綠腰我們大家都沒有見過,憑什麼你說綠腰能夠勝過我們琉璃的鳳舞九天,除非你讓那個什麼南國北國的女子也來這醉春風跳一跳,讓爺來瞧上一眼,不然你就少在這裡瞎。在我朱富貴的心中,那第一舞皇就是我們的琉璃姑娘。”
“沒錯,第一舞皇,琉璃姑娘。”
“第一舞皇。”
“第一舞皇。”
……
沈傾兒倒是今天才發現原來朱富貴並不像表面上這般只會敗家,說起這鼓動人心的話也是不遑多讓嘛。
“第一舞皇不過是一個稱為罷了,多謝大家的厚愛,不過這位公子口中的綠腰舞,琉璃倒是真的想見上一見,公子詩中所言‘華筵九秋暮,飛袂拂雲雨。翩如蘭苕翠,婉如遊龍舉。’真叫琉璃心生嚮往。想必那位南國的佳人,定然也是位絕色麗人,不然也不會讓公子心心念念至今了。”
琉璃這一番話說的謙和有禮,既在大家面前保持了第一舞皇的風範,又給了北堂清歌面子,不過最後這一句,無論從哪一方面聽來,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。
他要是個男子,能夠跳出如此驚豔舞姿的女子,必然不是什麼庸俗之人,他卻沒有抱得美人歸,這不是損她是什麼?簡直就是把她偽男子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。
她要是個女子,那不就暗示她性取向有問題嗎?她是表表準準的喜歡男人的好吧。
“綠腰舞雖然驚世絕倫,北國佳人同樣傾國傾城,只可惜小爺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,天下美人如此多,何必單戀一枝花呢。小爺看那琉璃姑娘就生的不錯呢?不知道琉璃姑娘今晚一起喝杯茶如何呢?”為了增加可信度,北堂清歌還不忘沖她飛了一個一百八十萬瓦的電眼。
魅少越聽越覺得對面這小子簡直對死他胃口了,這花心程度簡直比他更甚。
對於北堂清歌突如其來的撩撥琉璃不由得羞澀一笑,這才微微欠身說道:“公子的厚愛琉璃心領了,只不過琉璃想嫁的人,卻是那個能夠和琉璃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