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宇還拿著楚雅遞給她的保溫杯，聽他們說後，嘴角的笑容雖然有點勉強，卻還是說到：“對啊，雅姐姐，便是妍妍，她也肯定會高興看到阿五這樣。”
阿五，已經越來越像是個正常的人類了。
另一個房間內，燈光已經滅了下來，並不寬敞的床上，白妍纖細的身影靜靜地躺著。
她側著身安睡著，胸口平穩地起伏，從高處窗角照進來的依稀月光，能模糊看清她臉上的安然。
而半躺在她身邊的男人，就這麼看著她。
即使眼裡揉入一片黑色，阿五好像也能完全看清她的模樣。他的眼瞳還是從未變過的黑白色，但混沌的色澤中卻已經參雜了微光。
“妍妍。”隨著這一聲低啞的聲音安靜地飄下，他的嘴角一點點翹了起來，雖然面部的僵硬讓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詭異，但卻無法忽視那確實是牽出的笑容。
他的手懸在她的臉前，因為害怕因為自己的冰涼會讓她驚醒而不敢落下。
你還是這麼貪睡，還是這麼喜歡吃肉……也還是這麼依戀我。
阿五在心底一句句念著，卻在唸到最後的時候，緩緩收回了笑。
他又留戀地看了她好一會兒，最後強制讓自己將視線從她身上挪下後，才翻身從床上站了起來。
凡想覬覦她的人，都要死！
第二天，白妍是被屋外模模糊糊的聲音吵醒的。
即使房門是鐵門，但牆體不厚，完全不隔音。白妍帶著初醒的困怠煩躁將身體往被子一面一縮，腦袋挨著旁邊阿五的胸口就蹭了過去。
可即使又多了一層被子的矇蔽，仍然阻止不了那細碎的聲音傳進耳朵裡面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她終於忍受不住這種類似念經似環繞的聲響。
她一手將擱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，呼吸著外間微涼的空氣的同時，另一隻手緊緊攥著阿五胸前的衣服，直將他一件襯衣揉的更加皺皺巴巴。
“阿五，外面好吵，我還沒睡夠呢！”白妍扭著一張嫩臉，眼睛半寐不寐地開開合合，說著。
阿五壓低下巴目視她撒嬌的模樣，眼裡深藏著笑，擱在她背後的手輕輕地搭著她，感受著她身體上當溫度。
白妍終是放開蹂躪他襯衣的魔爪，雙手平伸朝他的腰身探出，兩手相環摟住他的腰。一頭毛亂的頭發還在他的胸口處蹭著。
她聲音微壓，卻不失清晰度地貌似隨意地開了口：“唔，你又不說話了，明明我聽到你叫我的。”
阿五放在她背後的手一僵。
連內心藏起的柔和也因為她這一句話消失殆盡。他的視線依舊低垂著，望著她的發的夢裡話，還是在說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