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——”
清脆的聲音響起,電梯門應聲而開。電梯裡的人魚貫而出,本應該空無一人的電梯裡,仍舊還留著一個人。
眼見電梯門就要關上,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小小的縫隙,門被開啟。
“出來。”
“啊?噢噢!”聽到聲音的霍斐羽猛地抬頭,見韓文清一手擋著門框站在外面,邁步出來。
等霍斐羽出來了,韓文清才鬆手而後又抬手拉住她的帽簷:“看路。”
“我得把俱樂部那邊的事交代完了。”話畢,眼珠一轉,霍斐羽拉下韓文清的手微微握住,稍稍靠後了幾步,仍舊盯著平板,“走吧。”
手被微微握住,韓文清側頭看著左後方的人,低著頭垂下的眼瞼看不到那雙眼睛,全神貫注的正在聊天介面上下苦功,輕而易舉反手把霍斐羽的手握進自己的手裡,稍稍用力收攏兩手之間的間隙,帶著人出了酒店。
老老實實跟在韓文清身後的人對著倆人交握的手悄咪咪的拍了張照。
定下吃飯的地方很近,韓文清按照霍斐羽給的地址,帶著她淡定的穿過人群,拐進一間小衚衕裡。小衚衕路卻不長,黑漆漆的地方走過,刺眼的亮光迎面而來,好在出門兩個人都帶著帽子一路無阻的向前而去。
最終兩個人的步伐停留在一家古色古香緊閉的大門前,韓文清停了下來,但霍斐羽卻直直撞上了韓文清硬硬的脊背。
“到了。”
“昂。”
霍斐羽揉著鼻子,看了一眼面前的人,睫毛上還浸著刺激下的生理鹽水,美目如畫淚水瀲灩的樣子讓韓文清眼色一暗。
邁步,在那張木質大門上,先用中指敲擊一聲,而後轉成食指連續敲擊,緊接著無名指再次加快速度敲擊,而後拿起門上的拉環扣上長長的兩聲。
敲擊聲剛落,門緩緩開啟,霍斐羽帶著韓文清走進。
走在前面帶路的霍斐羽緩步和韓文清並肩,道:“這地方叫無名院落。只是當年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,為了惜命而設下的。”
“嗯。”
聽了霍斐羽的話,韓文清微頷首,打量起四周的環境,雖說外面是簡單的用磚砌起,徒留一扇並未掛上牌匾的木質大門,但裡面卻別有洞天。
門內的畫棟飛甍和門外的蕭瑟落魄形成顯而易見的反差。
入門既是曲折遊廊,階下石子漫成甬路。極其簡單的擺設著兩座涼亭,涼亭周圍被桂花樹圍繞,正值八月,桂花飄香。走過到盡頭,一張用紅檀木砌著的門,門上牌匾龍飛鳳舞的寫著“無名”二字。
再次敲響暗號,而後來到整個風格又和外面簡單的落院不一樣,一條小徑盡頭成扇形分開四邊,順著蔥蔥鬱郁的竹林看過去看不到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