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法子,劉少澤就打電話讓手下人把車開來,將魚頭送進醫院。
秦廣一聽:“就這種人渣,還要進醫院,不是白白浪費納稅人的錢嗎?”
劉少澤無奈一笑:“那沒有辦法!嫌疑人哪怕罪過再大,也要經過審判才能確認,我們無權判他死刑。我們警察按照辦案程式,就得走這一步。當然了,七姑也一樣!”
說到七姑,大家才想起來,這老女人還在地上躺著呢。可是,等大家過去看她時,她已經死透了。這種人渣死不足惜。除了劉少澤之外,在場的所有人都心中暢快。因為如果要審判的話,她可能會滴幾滴鱷魚眼淚,博得法官的同情,以為她認罪態度較好,一般不會死刑。而等她出獄之後,重操舊業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只有劉少澤臉色很難看。他經手的案子,嫌犯還沒有經過審訊就死了,這可能會成為他仕途上的一個汙點,且不說以後要進步,有可能這個所長就做得不安穩。
阿九知道劉少澤的難處,就說道:“這都是人販子黑吃黑造成的,與你無關。我回去跟霍少說一聲,官面上的事他來幫你解釋一下,底下我再找個人來頂缸。這事就過去了!”
劉少澤知道,今天的失誤,谷太陽是不好為他說話的。畢竟兩家有親戚,有些事情總要避嫌的。如果霍家能夠為他開脫,那一切就都好辦了。霍家是外人,無論怎麼為劉少澤說好話,也不會有招來非議。而以霍家的能量,只要霍寒山願意接過去,這事就會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他苦笑道:“老九,這事讓你和霍少費心了!”
阿九則笑道:“你們兩家以前有過嫌隙,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親近一下!”
劉少澤點了點頭:“好吧!老九你來給牽牽線!”
過一會兒,劉少澤的手下開車過來,他們把魚頭抬上車,送往就近的醫院。而七姑則直接送往殯儀館。那個癩狗被帶回派出所連夜審問。
大家都上了車,秦廣和魚頭上了同一輛車,他還希冀魚頭那個人渣能夠良心發現。只有郝仁不和他們一起,他上了宣萱的法拉利。宣萱正要開車,郝仁卻說:“別忙,我要到魚頭的車裡找一找!”
宣萱問道:“哥哥,你要找什麼呢?”
郝仁說道:“魚頭那狗東西咬死口不說我幹兒子的下落,現在就連他住哪裡都不知道。這種人不會相信任何人,所以也不會把自己的住處告訴別人。如果他自己不說,那就只能帶進棺材裡。我要到他車裡看看,能不能找到一些相關的資訊!”
“你懷疑,他把咱幹兒子藏在自己家裡了?”宣萱前一段時間經常在郝仁家,早就知道秦晉認了郝仁為幹爹,她還逗過那小家夥呢!
“有這個可能!”郝仁說道,“如果魚頭一直不回家,家裡再沒有別的人,那小秦晉還不得餓死啊!”
“那我們快點過去找吧!”宣萱很擔心,立刻發動了車子。
他們來到魚頭的那輛奇瑞前,那輛車連門也沒有關。郝仁和宣萱一個到前排找,一個到後排找。找了半天,罰單、油票什麼的找了一大堆,就是找不到關於魚頭住哪兒的一點資訊。
郝仁還是不死心。他雙手按在車子的儀表盤上,將真氣侵入車身,很快整個奇瑞汽車的內部構造就顯現在他的腦海裡。這時,他看到駕駛座的座墊下,有一張照片。他緩緩收功,將座墊掀起,取出照片。
“這是誰的照片?”宣萱也看到了,小腦袋湊過來和郝仁一起看。
照片七寸的,雖然有點磨損,但是看日期卻是最近照的。上面是一個女孩,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經,手裡拿著一張獎狀,笑得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