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疑、鄙視、厭惡、指責……種種負面情緒，一時間鋪天蓋地而來。
林如霜輕咬下唇，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已經面目全非的救生艙，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以往的臨床試驗裡，上帝之吻簡直就是常勝將軍，除了已經內臟徹底液化，華佗來了也回天乏術的病人以外，基本所有人都被治癒。
眼前這個志願者，明明只是感染初期，怎麼可能……
“騙子！”
忽然，臺下，埃米唰地一下站了起來，舉起手臂，高聲喊道：“騙子！”
“騙子！”
“打倒這個騙子！”
“打倒這個騙子！”
……
一聲聲呼喊，最終形成一股浪潮，所有人都加入其中。
林如霜面色蒼白，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，看著無數人對自己咬牙切齒的面孔，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，也是一樣的位置，那時她意氣風發，身前掌聲如雷……
人生際遇，瞬息萬變，莫過於此。
“別怕。”
忽然，耳邊傳來一道沉穩聲音。
林如霜幾乎是瞬間便紅了眼眶，哪怕不用回頭，她也聽得出來，這自然是葉輕魂的聲音。
“傻瓜，都跟你說是有陷阱了， 還傻乎乎地自己往裡面跳。”
“放心，有我在。”
……
林如霜再也忍不住，落下淚來。
那個男人，又一次擋在了自己面前。
“大家安靜一下。”
這時，喬伊斯終於開口了。
他面色雖然嚴肅，但眼底那一抹得意之色，卻是無論如何，也抹不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