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羅氏接到羅夫人的回話,滿含歉意:“孩子小,我們又沒長輩,我走不開。侯爺離京還得跟皇上打招呼,太複雜了。算了,我們不去了。”
羅氏覺得可以理解。
但是韋老夫人就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對勁兒,私下裡跟甘嬤嬤說:“這是哪裡出錯兒了麼?多好的機會,讓兩個孩子路上相處一二。又有羅氏和劉氏兩個姨母嬸子相看,果然沒什麼問題,回來就能定下了……”
甘嬤嬤掂掇了許久,有些不確定:“羅夫人那時候並沒明說。難道不是凜哥兒,是旁人?”
韋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壽眉悄悄地把話傳給了沈濯。
沈濯失笑,想一想,給朱冽寫了封信。
朱冽又忙拿著信去給羅夫人看。
羅夫人哀嘆一聲,捂住了眼睛:“我頭疼,我病了,我病死算了……”
朱冽想了又想,索性偷偷地把實情都告訴了沈濯,落後寫道:“我娘現在都快急死了。我瞧著,再沒個好藉口,她就真該生病了。”
沈濯看著朱冽信上的那句“我哥哥心裡卻只有你”,頓時不自在起來。
她不是看不上朱凜——的顏值,她是……
好吧她就是對著朱凜的顏值沒有任何感覺。
尤其是,那天跟著朱凜一起出現在她面前的,是那位如寶似玉的周小郡王啊!
有他比著,全天下還有男人能看嗎?
嗯,除了我家爹爹。
沈濯躊躇了一整天,方給朱冽回信。
“表哥人挺好的,不過的確不是我的菜。
“你問問姨母,咱們羅家和他們朱家,還有沒有在讀書、挺有前程的年輕後生?如果有的話,豫章羅家四個字,或可搪塞一二。”
可這跟清江侯府的世子,這身份上可真沒法兒比啊!
朱冽無奈,終究還是先把這個法子告訴了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