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軍山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,你就敢在我包的場子裡放肆撒野?”劉彥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,探手扯住賀麗娜胳膊,“你現在給我混出去。”
女人一旦發起狠來,男人都得靠邊站,更何況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發飆,不管站不站理,總有人幫腔。
“人家劉總訂婚,你跟著攪和什麼?想做頭髮,哪天不能做,非得今天。”
“你爸再牛叉,也得講道理吧?大喜的日子,為什麼要給別人添堵呢。”
“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想見。賀麗娜,你還是走吧,如果王總知道你在東方榮華鬧事,恐怕你以後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了。”
……
“你們……都活的不耐煩了吧。”剛剛還幫她的人,倒頭又來圍攻她,賀麗娜氣得嘴唇發抖,但她不能與眾人為敵,就邊用力掙胳膊邊懟劉彥:“別以為能嫁給原少儒,就能護你周全。原少儒心裡惦記的是她,又不是你。”
顏蓉真想用手裡的剪刀在賀麗娜嘴上扎兩窟窿。
以前就覺得她蠢,沒想到這無中生有的本事更是了得,簡直是信手捏來。
“賀……凌太太,你是做頭髮,還是吵架?這藥水一開瓶就得馬上用,不然影響效果,甚至有副作用。你再吵下去,藥水的藥性就蒸發完了,到時候你頭髮出現任何問題,你別找我理論,大家可作證。”
顏蓉並不是真的畏懼賀軍山,而是另有主意。
自從凌向離開家,跟了賀麗娜,他倆從來都是寸步不離,今天卻罕見的沒有同框。依賀麗娜的性格,越是這種人多的場合,尤其是有她在場,她更應該把凌向遛出來才對。
怎會這麼多人擠兌她,賀麗娜居然沒有打電話叫凌向出來撐腰?
這不正常,而且也太反常了。
除非另有所圖,凌向和她又憋了什麼壞屁……
可是原少儒和劉彥的訂婚宴,凌向能幹嘛呢?
想來想去,顏蓉決計試探一下賀麗娜。
“要不給你家凌先生打個電話,讓他帶你出去做,藥水就送你了。”
“你想見他啊?”果然一提凌向,賀麗娜立馬豎起了渾身的毛刺,斜睨著顏蓉,陰陽怪氣:“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你把頭髮給我做好了,本小姐就讓你見上一面。”
“越是擅長什麼越厭惡什麼,你倒是劈腿的行家,慣偷男人的賊,看誰都是賊。”劉彥用力一扯,把賀麗娜扯到胸前,一字一頓:“還想留在這就閉嘴,再敢嗶嗶一句,我把你的嘴給你縫上。”
“大喜的日子生什麼閒氣。”顏蓉證實了自己的猜想,‘嘻嘻’一笑,握住劉彥緊扣賀麗娜胳膊的手,輕輕捏了捏,“東西是給人用的,有這麼氣派的理髮室,那我可要大展身手了。丹妮,給彥子上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