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好意思了,”林契道,“但是我也不能看著你疼啊。”
白悠銘又被林契一句話感動了,他覺得自己怕是沒救了。
其實也不止這一句話,經歷昨晚的瘋狂後,他渾身上下卻沒有粘膩的不適感,反而周身清爽。
再看到地上一張亂裹一氣的被褥,白悠銘知道雖然林契收拾戰場的方式就是粗暴地把戰場扔掉。但是對於自己,他確實足夠細心了。
不過一想到自己失去意識後,林契幫他擦洗那些私密的地方,他就覺得自己要燒成一團火了。
“我沒事,趴一會兒就好了。”白悠銘幾乎想把自己埋起來。
“為什麼還會痛?我看看是不是破了!”林契焦急地說著,當即就要掀開蓋在白悠銘身上的被子,嚇得白悠銘一個起身,“咣”的一聲單手掐著他脖子,將他按趴在床上。
“唔啊!”林契驚呼。
“嘶——啊……”大幅度的動作讓白悠銘疼得頓時僵成一個木樁子。
“悠銘你沒事吧?你按我幹嘛?”縱然白悠銘此刻渾身痠痛得不得了,林契卻還是無法掙脫他一隻手,只得臉壓在被褥上,聲音含糊地問。
“不許看!”白悠銘簡明扼要。
“害羞啦?”林契反應過來,扁了一邊的臉上竟然滿是笑意。
白悠銘沒看他,也不說話。
林契繼續與被褥親密接觸地道:“我們都有肌膚之親了,該看的我都看了,不該……也沒有什麼不該看的,你還有什麼可害羞的?”
白悠銘松開他,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一顆大粽子,然後艱難地說道:“不要……再說了。”
林契覺得白悠銘害羞的模樣真是太可愛了,讓人好想欺負。不過呢做事還是要循序漸進,不可操之過急。
慢慢來,慢慢來。
他在白悠銘耳邊問:“那我們起床?”
白悠銘腦袋動了動,低聲道:“你先起。”
“好。”
林契起身,直接下床。昨晚穿的衣服可憐地在地上睡了一夜,但他沒有撿起它們再穿上的慾望。
楚戚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,就比如說地上這件。紅色的圓領長衫,胸口用棕色的線繡了匹馬。
本來這搭配也還湊活,可是這紅色也太不正了吧?灰突突的,讓人看著心情就不好。林契猜想這是賣不出去,在倉庫裡放久了的原因。
再說這馬,雖然一眼也能看出來是馬,可是繡線是次等品,繡工也不怎麼樣。和他家裡那些衣服比起來……根本不能比。
要是讓他穿著這件衣服去菱澤跟白悠銘賞桃花,他還不如把那天被他們幾人扯壞的衣服拿出來補補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