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個變態一樣?
做這些……又有什麼用呢?
放下了手,看著身旁那具殘屍。
雲沫蘇反複問自己,就算是報了仇,又能怎麼樣呢?
她想要的人,她當做珍寶一樣的人……
還是不在了啊。
雲沫蘇爬了過去,毫不害怕的抱住了白夜的屍體,嗚咽出聲。
是的,什麼都沒用了。
就算是她殺了千斬手又如何?
就算是她殺光全世界的人,都沒有用了。
拿再多人的命去填,也補不回她最珍貴的那個。
她的心,早已滿是空洞的瘡口了。
荒野有風吹過,她都能清晰聽見自己那顆殘破心髒裡被灌入呼呼的冷風,讓她渾身戰慄。
她抱起白夜,拾起白夜其它殘缺的地方,像珍寶一樣的盡數抱在懷裡。
毫不嫌棄。
明明兩個小時前看到血都會臉色發白大聲嘔吐的她,在此刻卻能面不改色的抱著一具足以嚇壞一群人的殘屍,機械般朝遠處走去。
前方,依舊是一片血色。
殘陽如血,鋪撒在在這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上,血腥味撲鼻。
忽然,夜初鳶在這殘陽之前站定。
懷裡抱著白夜,她望著那一片血色,神色有些恍惚。
她張了張嘴,聲音有些嘶啞:“可是白夜,再美的夕陽,也會迎來被黑暗吞噬的那一瞬間,”
白夜說,她的世界裡不僅只有黑暗,再深的夜,也會迎來破曉。
可白夜不知道,她世界裡的時間線不是在夜最深的時候。
白夜出現的那一刻,她的世界就不是黑夜了。
現在才是。
日落總是快的,在雲沫蘇恍惚的那一瞬間,太陽逐漸落山,最後一抹血色光芒被夜裡的濃黑吞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