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雨只租過一間房子,能夠讓他稱呼“房東”的也就只有一人,便是失蹤多時的小沈萱的大伯,沈清酌!
雖然沈清酌只和陸雨見過幾面而且還消失了許久,但他的聲音很有磁性,令人很難忘記。
此刻沈清酌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,比之當初陸雨見他之時,他的臉上明顯多了一些滄桑,甚至還留有幾道細碎的傷疤痕跡。顯然這段時間他的生活並不如何安逸。
現身之後的沈清酌面帶著一絲微笑,不疾不徐的找了一張茶桌坐了下來,道:“原本我只想悄悄的給小萱送些新年禮物,沒想到沒瞞過你……老夫這隱匿之術大成之後還未失過手,但今天卻竟你用什麼手段都沒有看出來。”
什麼手段?
陸雨當然不會說那是“預言餅幹”搞的鬼,沈清酌的隱匿之術的確高深莫測,若不是預言餅幹近乎神奇的效力,怕是陸雨就算把整個茶館都拆了也未必能找到沈清酌。
“呵呵,房東達叔說笑了!我也就是運氣好一點而已,恰好那幅畫的釘子有點松動,這不就把您給嚇出來了?”
恰好……
沈清酌轉頭看向牆面,剛才那幅畫掉落的牆面上的確有一塊石灰似乎有著松動的跡象,明顯能夠看到原本的釘眼處石灰水泥沒有完全粘合在一起。
這種情況絕非人力所為,難道真的只是恰好?!如果是這樣的話,若不是我沈清酌的時運太差,就是陸雨這小子的運氣逆天了啊!
見沈清酌的表情陰晴不定,陸雨不由得呵呵一笑,將話題轉移開,道:“房東……算了,我還是跟著小萱叫您沈大伯吧!到底出什麼事兒了,讓你竟然連小萱都扔下就直接離開了?不是我說您啊!您知道這樣對小萱的心裡傷害有多大嗎?”
沈清酌神情一黯,輕輕的嘆了口氣,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:“你說的我都知道,但我的確有不得不去做之事……我對不起小萱,也對不起我的弟弟與弟妹……”
陸雨皺了皺眉,他知道沈清酌是個高手,也曾經從側面瞭解過他的為人。若非是緊關節要之事,他沈清酌是斷然不會拋下小沈萱不管的,而且同時沈清酌還與洪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想到這,陸雨嘴角動了動,試探問道:“是因為……那株茶?”
沈清酌的神情猛然一變,目光犀利的看向陸雨道:“你都知道些什麼?”
陸雨微微一笑道:“我知道的不多,但小萱似乎知道一些你離開的原因,而且濱城洪門的五爺也可以算是我的朋友。”
小萱、五爺……
沈清酌這才面色稍緩,道:“在回到濱城之後我也大致瞭解了一下你和小萱現在的情況,感謝你照顧小萱這麼長時間,也沒有讓她看到不該看的人。大概你也能猜到,其實我就是原本濱城洪門的執法老五……”
說到這裡沈清酌搖頭苦笑了一下,道:“只不過現在怕是已經成為洪門兄弟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了吧?”
對於這些事情,陸雨也曾有過一些耳聞,隱約之間似乎也能夠猜到沈清酌很可能就是濱城洪門傳說中的“叛徒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