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克聽了，說：“那就好！”
他轉而又問：“僵屍真菌和病毒的研究還是沒進展？”
“雖然還沒找到我們想要的結果。但是農作物的實驗讓我們受到啟發。之前我們最多隻能分離出數種不同基因的菌株。但是現在我們可以不用去培育我們需要的實驗物件，直接將各種被肢解的基因片段移植到實驗菌株內部。一次可以同時進行幾百組對照實驗。效率是之前的上百倍。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。”
“如果僵屍真菌的分裂次數也是由基因控制的。那麼它們會不會在分裂過程中産生突變，再次變得無法控制？”
林克對這個可能保持擔憂。日後他要賣那東西，一旦造成嚴重的環境災難，整個世界都會控告他。
“控制細菌分裂次數的，是基因鏈中的端粒體。很多細胞的端粒體會自動修複。或者新分裂出來的端粒體恢複長度。所以細菌分裂可以無限次分裂下去。我們要找的就是控制這個端粒體複原的基因。我們認為，這屬於生物體的核心基因之一，自然情況變異的可能性很低。而且在限制分裂次數的情況下，它們變異的可能性也會進一步下降。”
那是生物工程的實驗，林克也不太懂。他既然提出了擔心，剩下的事就是科學家做的了。
而且貝尼漢斯公司是有限責任公司，就算出了問題。這家公司的責任賠完之後，該破産就破産。只要他沒有涉及商業犯罪。出了環境問題，公司的管理人員是不需要為此承擔法律責任的。
美國的法律就是那麼規定的。
比如蒙叄度在明知道有毒的情況下，將汙水排放到引用水源。造成兩萬餘人受害。結果受害者只能控告蒙叄度公司，要求賠償幾億美元為這兩萬人建立醫療保障體系。美國政府卻不會因此那麼多受害者，而起訴那些管理者。受害者也無法起訴。因為法院沒有受理的依據。
所以，就算貝尼漢斯公司的産品造成什麼危害，最多就是公司被告，輸了賠錢，如果賠到破産了，公司倒閉算數。至於他之前賺的錢，早已經落袋平安。誰也不能強迫他將錢掏出來填補公司的窟窿。
現在想想，在美國做資本家其實還是很幸福的。
同時，他對那些正在培植的農作物植株也很關心：“如果那些農作物透過基因移植，會不會産生什麼不好的變化？”
“理論上不會。因為那本來就是以同類基因段為樣本，對一些堿基對排列進行了調整。那雖然是人為幹預的變化，但完全符合自然選擇的規律。所以不會讓農場品産生不好的影響。”
“但是如何保證農民不自留種子？”農民自留種子，對於良種供應商來說，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，那意味著企業只能做一次生意。
弗洛林皺眉說：“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。我們也許可以透過雜交的方式，雜交産生的子一代可以保證性狀，而子二代有就有可能産生性狀分離。”他頓了頓，又說。“或許我們還有其它方法可以預防。但是如果你想要保證公司的利益。也許我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做實驗。”
就算是要更多的時間，林克也沒有辦法。只能接受。
他點頭說：“在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之前，那些種子絕對不能流出去。”
他想了一下，說：“公司的實驗室，保安似乎還不夠嚴密。我會跟傑西商量，加強對實驗室的保安工作。”
“只要不影響我們的工作，我沒問題！”弗洛林也明白，有時候商業競爭是不擇手段的。什麼商業間諜之類的很正常，收買競爭對手的人拿到對方的核心技術，也不是沒有。
林克點頭說：“我們當然會注意這個問題。但是，我希望實驗室內部也制定一些預防方案。”
“我會做的。”弗洛林眉頭緊鎖。他最煩的就是做這些管理的工作，但又知道不做不行。
林克也只是順道過來看看而已。得知他一直等著的實驗有了重大的突破，心情自然大好。他笑著說：“如果那些農作物的實驗結果能達到預期。我會建議傑西卡給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一筆獎金。你有沒有意見？”
弗洛林也是公司的股東，又是實驗室的負責人，就算是要獎勵，林克也不能直接越過他。他知道物質刺激很重要，而且他是個實驗狂人，對金錢這個東西不是很看重。他點頭說：“確實應該給一些激勵。”
林克又和他談二十來分鐘，然後就離開了實驗室去機場。他準備去漢斯農場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