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勢力足夠強大讓所有人都願意給面子,他無需和彼得洛夫交易。但現在他明顯還達不到這個地步。
…………
費爾班克斯在阿拉斯加州是主要城市。在凍土層上,這座城市幾乎沒有超過七層的建築。建築之間的空間也很大。
如今已經是夏天,深處在阿拉斯加內陸的費爾班克斯,在早晚依然寒氣逼人。但在城中心附近的一座橘紅色的豪宅中即使是在早晨也舒適如春。
希爾瑪廖夫是一個很低調的商人,也是一個生活很規律的商人。如果沒有特別的事,他會有一個長時間遵守的生活作息時間表。
起床後,他會穿著睡衣,一邊吃著早餐,一邊看半個小時報紙。今天他依然是如此。
但是一個跨國電話打斷了他的作息習慣。
電話是他在俄羅斯的合作夥伴打來的。
合作夥伴帶著陰沉的聲音讓希爾瑪廖夫下意識覺得這不會有好訊息。
果然,話筒出啊來對方的聲音:“希爾瑪廖夫,我們的養殖場被要求禁止營業,而且開出了五十萬美元的罰單。”
“他們用什麼理由?”
“違禁藥物!”他的合作夥伴罵咧著說。“見鬼的違禁藥物。那是針對食用動物的,而且所有的皮草養殖場都那樣用,他們偏偏處罰我們。我找了馬加丹農業主官。但是沒用。給錢也沒收。”
希爾瑪廖夫皺著眉頭,說:“有人在對付你?”
“不,我想不到任何能這樣針對我的仇家。但我好像突然在馬加丹變成了不值一提的人。”
希爾瑪廖夫也覺得問題嚴重了。他的合作夥伴,在馬加丹還是很有能量的。現在竟然如此失態,肯定是問題超出了對方能力範圍。
那個皮草養殖場給他直接帶來的收益不算很高,每年只有七八百萬美元。他在英國的皮草服裝生意才是大頭。他靠著那個生意,每年能有近億美元的收益。那個皮草養殖場,就是這個生意的原料供應地。
如果有人刻意針對那個養殖場,他這個生意就可能要完蛋。讓他放棄一億美元收入的生意,等於是割他的肉。
不過他還很鎮定:“我的朋友,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。只有弄明白了原因,才能解決問題。埋怨,對事情沒有任何作用。”
“問題就在這裡。我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打聽。有人告訴我,是一個交彼得洛夫的莫斯科人給馬加丹政府這邊打了招呼。我該死的根本想不到我那裡得罪了這個人。我甚至才知道他是賣葡萄酒的。”
希爾瑪廖夫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。他要求合作夥伴先冷靜,再想辦法將事情解決掉。
不過,當他結束通話電話就漸漸回過味來。
一個在莫斯科賣葡萄酒的人,不遠萬裡對付一個皮草養殖場。那確實有點詭異。
而且葡萄酒這個東西,讓他想到一個可能。
林克·漢斯的藍湖葡萄酒似乎是美國僅有能在俄羅斯暢銷的葡萄酒,而他似乎在和林克·漢斯在打擂臺…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