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駱軒又想了想:“剛剛見你跟狄欣對戰,坐騎被殺,我父親送了我匹寶馬,便贈予將軍了。”
鄧暄看駱軒堅持,便受了。
二人又客套了幾句,駱軒便道別離去。
唐豆一直看著鄧暄交談,見他們終於結束,拉過鄧暄道:“走吧,打了一晚上,回去睡覺吧。”
鄧暄也覺得有些累了,打了個哈欠,跟唐豆回府見了床倒頭就睡。連輕甲都沒脫。
唐豆無奈的嘆了口氣,任勞任怨的幫鄧暄脫去輕甲鞋襪,又幫他掖好被子,才推門離去。
風吹過府中樹葉,樹葉簌簌落下,入秋了。
第二日,鄧暄睡到傍晚才醒,剛剛起身,就見唐豆端了碗粥過來。
唐豆將粥遞到鄧暄面前:“我猜你也該醒了,趕緊吃吧,一天沒吃飯了。”
鄧暄正覺腹中饑餓,暗道自己這大哥真是貼心,接過粥碗呼哧呼哧吃了起來。卻聽一聲大喝:“二哥!”
鄧暄險些被粥嗆到,一陣猛咳。唐豆幫鄧暄拍背。劉平安沖進了鄧暄屋中:“我昨夜想過了,二哥你也不是故意的,我當時有些被嚇住了,所以昨夜對你態度不好,對不住。”
鄧暄緩過來了,抱著粥碗道:“是我要說對不起,我昨天殺昏了頭,分不清敵友,險些傷了你。”
劉平安過來到鄧暄床邊坐下:“誤會一場,你我兄弟,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劉平安又看到鄧暄抱著的粥:“二哥哪來的粥,我也餓了。”
鄧暄呲牙一笑:“想吃嗎?”
劉平安點點頭,眼睛亮亮的,像家養的大狗。
鄧暄直接把粥碗豎起,咕咚咕咚一口氣吞了。完了一抹嘴:“你就想想吧。”
劉平安作勢就要揍鄧暄,鄧暄靴子也顧不上穿,撒腿就跑。
唐豆在原地無奈的看著兩人胡鬧。
另一邊馬育揚死裡逃生回來,坐在椅子上越想越不是滋味,自己怎麼就被鄧暄那臭小子給救了呢。這回大勝狄欣,還得如實稟告陛下,回頭還要嘉獎那小子,想到此更不是滋味了,咕咚灌了口涼茶去火,馬育揚暗自思量,自己今後得找回場子。
夜又深了,鄧暄跟兄弟胡鬧夠了,一個人回了房,他盤膝坐在房中地上,秋風颯颯,地板有些涼,卻不及鄧暄膝上放著的黑劍涼。
鄧暄手摸上劍身,煞氣激蕩,從劍身和自己手中不斷冒出,二者相融,結合,宛若一體。
那股殺意又從心中浮現,鄧暄猛地縮手。他看著自己的手,有一瞬間的迷茫。“我真的是妖魔嗎?”鄧暄不確定的想。
鄧暄又猛地握緊拳頭“我不是妖魔!”這煞氣詭譎,如影隨形,不知從何而來,又為何糾纏自己,但自己絕不能沉淪於此!他對著劍喃喃說:“我會戰勝你的。”煞氣奔湧,在鄧暄面前張牙舞爪,鄧暄拿起劍想要斬開這黑氣,無堅不摧的利刃卻被煞氣纏上,因為他們本就是同一種東西。
鄧暄一陣劈砍,卻無法奈何煞氣分毫。他精疲力盡,癱倒在地。
木城一戰,魏軍第一次戰勝了西夏。狄欣那回敗退後,據說回去後就病了。西夏軍隊彷彿一下群龍無首,戰意大減。
整個秋天,西夏人發動大大小小的攻城戰數十場,全部大敗而歸,馬育揚連挫西夏銳氣,洋洋得意。
鄧暄從那次後就很少出戰,一邊馬育揚不想鄧暄搶他的功勞,另一方面鄧暄害怕自己一但陷入殺戮無法自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