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暄繼續離去,駱清原地看著鄧暄的背影,氣的跺了跺腳,這鄧暄簡直是來克他的!
鄧暄一路像遊魂一樣,也不知自己在往哪走,走到天黑,不知不覺抬頭一看,竟然是到了自己府邸。
他抬腳進去,不理陳伯招呼他吃飯,也不理崔如玉進屋要幫他換藥。
他兀自躺上床,把自己蒙進被子,門口站著陳伯和崔如玉,二人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,彼此對望,都搖搖頭,沒聽到什麼訊息。
陳大娘端了碗粥進來,放到桌上,道:“吃點再睡吧。”
鄧暄悶悶道:“知道了,你們先出去吧。”
陳伯嘆了口氣,替鄧暄掩上房門,崔如玉擔心的看著鄧暄,被陳大娘勸走了,只道:“讓他一個人靜靜吧。”
第二日早朝,有人連夜寫了奏摺準備參鄧暄一本,昨日鄧暄簡直目無王法,肆意妄為!打好了滿腹草稿,就準備今日把鄧暄罵個狗血淋頭,但誰也沒想到鄧暄壓根就沒來上朝,府中下人報道鄧暄傷重在府中養傷。
不光如此,那鄧暄的結拜兄弟,唐豆,不知抽什麼風,昨日突然離去,下人只在他臥房內找到一封辭官的書信,說是要去遠遊。可哪有遠遊什麼都不帶的,不要說銀兩,便是衣物都通通沒帶。
眾人疑惑不已,這兩人在搞什麼鬼,大家不由把目光放到了三兄弟中唯一來上朝的劉平安身上。
劉平安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他什麼都不知道啊!
鄧暄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內,不與任何人交流,能不說話就不說話。
期間,北燕使團離京了,送行時,譚玄點名想見見鄧暄,鄧暄不為所動,臥床不起。
劉平安終於忍不住,來府上找鄧暄,鄧暄閉門不見。
鄧昭也擔心鄧暄傷勢,受了母後囑託帶了最好的傷藥來探望,鄧暄依然不見。
他像是打定主意要在房裡生根了。
但半月後,他終於不得不出門了,趙起進京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是師徒呀,唐豆對鄧暄是一種老父親的心態。
☆、第 29 章
鄧暄在房裡悶了大半個月,陳伯和崔如玉也不來打攪他,只崔如玉每日按時給鄧暄送飯,他有時吃點有時幹脆就不動。
今日清早,崔如玉端了粥推開鄧暄房門。鄧暄盯著床頂發呆,按往常來講,崔如玉放下粥就會離開,但久久沒聽到她離開的動靜,鄧暄正有些奇怪。
崔如玉突然開口:“將軍。”
鄧暄側頭望了她一眼,崔如玉醞釀了許久,終於說出了下一句:“趙起進京了。”她說著趙起的名字,幾乎剋制不住自己的怨恨。
鄧暄怔了一下,他才猛然恍神,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。他不由回想這大半個月自己到底幹了什麼,記憶渾渾噩噩,自己似乎沒有出房門一步。
鄧暄雙手抓住自己腦袋,揉了揉亂發,不行,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他強迫自己振作起來,
鄧暄從床上起身,他一邊拿起外袍披上,一邊道:“今日開庭嗎?”
崔如玉上前幫鄧暄整理了一下衣袍,答了句:“是。”
崔如玉語調平靜,雖然竭力掩飾,但鄧暄還是聽出了她話語中的一抹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