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不許我去?”
靳北搖了搖頭:“我在想,你要是騙我,我可能永遠也發現不了。”
舒臨安笑了:“不對。你可以。……你瞭解我。”
“而且,”他繼續說,“我捨不得騙你騙得這麼徹底啊。”
靳北心說這還是讓我自己發現破綻,滿足一下自己的自尊心?
“如果真的是那樣……你會這麼選擇麼?”靳北望向他,認真地問。
舒臨安怔了一下,思考了片刻。
靳北低下頭。
“不會。”舒臨安說。
靳北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,久久沒有說話。
“我還是不能……”靳北的聲音從他肩頭悶悶地傳來。
舒臨安撫了撫對方的頭發,半晌開口:“其實沒有什麼……就好像你站在懸崖邊,懸崖上有一朵花,它能解已經深重入骨的毒。可能只是你低頭看到花的那個瞬間,你什麼都沒想,就跳出去了。你沒有想跳出去就會死在地面,你只想到,跳出去就能摘到那朵花。”
靳北沉默了。他緩緩問:“就算可能死在地面?”
舒臨安沒有回答。
“不一定啊。”過了一會兒他說,“不是還有你接住我嗎。”
“……你這麼相信我?”
“當然。我只相信你。”
靳北望著舒臨安的淺笑,無奈地想,這家夥真是吃死了他。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他的信任,他的交付,他對自己的期待。他唇角的弧度,從一開始至今都未曾有變化,永遠好看得像一場夢幻。
他記得初次見他,在學校的走廊上。地板上的大片陽光被少年略顯單薄的身影割出一片陰影。他記得在樓梯對面的窗前,他背對窗戶站著,身後而來的光隱去了他大部分神色,只來得及看見一抹微揚的唇角。
他還記得他喝下了微甜的青梅酒探身貼上自己的唇。他還記得他說你是冬天的結束,眼淚流進自己的衣領。
最後他想起那一聲豎琴的終結,與他有意或不經意掃來的一眼。
“你記得藝術節的時候,魔王最後去了空之谷,對嗎?”
舒臨安一愣,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提到這個,輕輕點頭。
靳北扣住他的腰向前一帶,舒臨安就仰面倒在沙發上。
靳北攥著他的手腕,低頭在他耳邊說:“我要補全你的琴聲。”
舒臨安閉上眼睛,眼角滲出淚水。
作者有話要說:
對這次還是他們打滾求收藏和評論 打滾x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