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大人之前不是和肖家姑娘兩情相悅的嗎?怎麼失蹤了一趟回來,就多了位夫人?
百裡郝雲和肖毅冉在一旁冷眼瞧著,一個緊鎖著眉,似有不解,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說話;而另一個則是看著自己妹子忿忿離開後,皮笑肉不笑朝著顧斐說道:“不知顧大人什麼時候成的親?敢情顧大人不是生死不明,而是享豔福去了,好歹我們也是鄰居,怎麼也不請我們肖家喝一杯喜酒啊?”
“冉哥,我……”顧斐想要辯駁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可是顯然肖大少愛妹心切,無暇顧及顧斐眼中的難色,兀自嘲諷道:“只是可憐我家那傻小貓,成日家擔心某人的生死安危,茶不思飯不想,眼淚都不知掉了多少缸了,如今想來,還真是不值的很吶!”說完便拂袖離開了。
百裡郝雲臨走前,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對顧斐說了句話,“淼淼很惦記你。”
聞言顧斐怔在原地,回想起肖淼淼離開時的神情,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,整顆心因為疼痛感,怎麼也紓解不過胸口那股滯悶感。
“淼淼,我回來了……”望著那堵矮牆,他輕喃出聲。
他暗自神傷了片刻,就見他娘親走到他身後開口,“阿斐,那位宋姑娘……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顧斐搖了搖頭,“這段日子芸香會暫住在咱們家,她的事,我之後再和您解釋。”
“你該解釋的人不是我,是淼淼。”顧母拉著他坐下,執著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你下落不明的這些日子,她對你的記掛,還有為你掉的眼淚,不比為孃的少。以前是娘太偏執,才沒有看到淼淼對你的真心實意,這些日子以來,我已經從心裡認定,她就是咱們顧家的媳婦兒。咱們顧家是世代書香,可不能幹出見一個愛一個這樣的混帳事,你若是負了淼淼,娘親我第一個不依!”
顧斐聽完,有些哭笑不得,“娘,您能認同淼淼,我很高興,我保證我對她的心,始終如一,絕不負她!”
顧母睨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這話,同淼淼去說,在我這保證個什麼勁?”
母子兩相視而笑,劫後餘生終是讓人鬆了一口氣。
可肖府裡那廂可就是剛松一口氣,又積了一股子怒氣,沒完沒了地讓人煩躁。
“這顧斐還真是沒看出來,居然是這樣的人。”首當其沖最厲害的不是肖淼淼,反而是肖大少。
只見他在肖淼淼的房裡來回的踱步,嘴裡還一直忿忿不堪,“斯文敗類,簡直是斯文敗類!”
百裡郝雲在他來回踉步了半柱香之後,才睨了他一眼,“你氣個什麼勁?我瞧著顧斐不是朝三暮四的人,這件事,必定有隱情。”
“隱情?能有什麼隱情,有隱情方才沒什麼不說?”
百裡郝雲沒好今地說道:“所謂隱情,就是不能為人所知的原因,要是能堂而皇之地宣告天下,何必為難?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顧斐娶那姑娘是情非得已?”肖毅冉悻悻地說道。
“多半是。”
兩人一來一回,最後看向盤腿坐在床榻上出神的肖淼淼,齊聲問道:“你覺得呢?”
肖淼淼回神,瞅向他倆,只是失魂落魄地搖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這幾個時辰裡,她經歷了顧斐平安歸來的喜訊,卻又得知他成親了的訊息,一時之間,她小小的一顆心,實在有些承受不來這一上一下的折騰,始終處於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裡。
“妹,這不像你。”肖大少?扇輕?,“按照你的性子,不是應該沖到顧斐的面前,強迫他給你解釋清楚才對嗎,眼下悶在屋子裡算什麼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