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掉進去之後,深潭當即變得渾濁起來,鐘乾野自然也消失不見。
“鐘乾野……”沈景行有些困惑的皺起了眉頭:“他背叛我了?”
聽了這話,顧念從懷裡掏出了斷腸草的解藥遞了過去:“沒錯,他背叛你了。你下次找人做心腹的時候,能不能找點兒靠譜的,我們認識這麼幾年來,你被身邊的人背叛多少次了,你還記得嗎?”
聽了顧唸的話,沈景行的臉上有些許窘迫,卻把解藥還給了顧念,道:“雖然不記得被背叛了幾次,但是這一次我想,是最後一次了。”說完,沈景行抿嘴笑了起來。
看到他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,顧念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。說是心疼吧,又覺得是他自己活該。說是他活該吧,一想到這些年沈易安身邊有東西南北四個人,沈君玉雖然流放北荒,卻遇到了周子嶽這樣的老師,而沈景行留在京都,不得先皇寵愛,只能原理爭執,一心經商,還總被身邊的人背叛,著實令人心疼。
“行了,別這麼看著我。”沈景行說著,拍了拍顧唸的肩膀:“雖然認識的時間很久了,但是你也不瞭解我,用這種目光看著我的話,我怕我會重新愛上你。”
聽了這話,顧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連一旁的閆子安都忍不住多看了沈景行幾眼。
“你這個王爺好沒臉沒皮啊。”君傾說著,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:“現在鐘乾野消失了,這個深潭也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,剛才看到的那些不是幻覺吧?”
“不是,”顧念說著,抿了抿嘴唇:“剛才看到的,應該真的就是仙鶴冢。”說完,顧念丟了一個石頭進去,潭水依舊渾濁,絲毫不見剛才的清澈。
“難道這裡是仙鶴冢的入口嗎?”說著,君傾蹲下身,仔細的看著渾濁的水面:“可是如果這裡是仙鶴冢的話,仙鶴冢到底哪裡兇險難找了啊?明明一下子就被找到了,讓人怪沒有成就感的說。”
聽了這話,閆子安忍不住抿了抿嘴唇,他這廂還沒說什麼,那邊的沈景行就不樂意了:“我覺得挺兇險了,義橋村如果我們沒有這麼多高手的話,恐怕當天晚上就全部留在那裡了。更何況,這裡如果是仙鶴冢的入口的話,那掉進去的鐘乾野,可就要趕在我們之前找到仙鶴冢了。”
“我曹,那可不行!”說完,君傾立刻站起來,作勢就要往下跳,嚇得顧念趕緊拉住了她的胳膊,君傾更是著急了:“小姐,你拉著我做什麼,要是不趕緊一點,仙鶴冢就要被別人佔領了!”
“說你傻你還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。”閆子安果然是忍不住了,當下吐槽了起來:“你也不想想,如果這裡真的是入口的話,仙鶴冢還會有這麼多人找不到嗎?如果這裡是入口的話,我父親為什麼要花那麼多年那麼多心血來繪制這個地圖,如果這裡是入口的話,我姐姐還會設計鐘乾野掉下去嗎?鐘乾野下去如果能找到入口的話,我跟擬姓君好了!”
閆子安向來話少,平日裡總是最沉默的一個。眼下一口氣說這麼多話,看來也是被君傾給氣著了。
他的話說完,大家都沉默了,顧唸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一旁剛才絆倒她的藤蔓上。方才鮮血淋漓的藤蔓此刻已經止了血,腥臭的血跡沿著傷口的周圍攤開,顧念看了半天,猛然拿出了吊墜,對著藤蔓仔細的看了起來。
見到這一幕,閆子安和沈景行都圍了過來,只有君傾還在傻愣愣的看著渾濁的潭水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