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玉華鎮接回來之後開始,祝婉月就一直住在月妃的宮中。她名義上是月妃的侄女,其實只是月妃的兄弟收養的一個養女罷了。
後來月妃的兄弟早年病逝,祝婉月就被她接到了身邊養著。雖然說祝婉月在宮中一直謹言慎行,也被培養出了大家閨秀的模樣,但是沈易安很清楚,祝婉月這個女人,心思深沉,痴戀二皇子沈景行,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。
“來人,”沈易安掐算了一下時間應當差不多了,便換來了丫鬟替自己換了一身衣服之後,拿著一塊玉如意,進宮去了。
他要去見月妃娘娘,順便看看祝婉月在不在宮裡。
沈易安進宮的事雖然在瑾瑜公主的算計之中,但是得到這個訊息之後,她還是忍不住摔碎了一個茶杯。
“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!本公主都快要嫁給他了,他竟然還在這個時候進宮去為那個女人說情!”
“公主殿下,”大丫鬟雪香見到瑾瑜公主動怒,趕緊上前安撫:“公主殿下,您看,您的計劃完美,只要景瑞王爺進宮替那個賤人說情,那皇上一定會覺得那個賤人到現在都勾搭著王爺,只要皇上一聲令下,那個賤人還不是說沒就沒?畢竟您可是咱們烏月國的公主,比起那個寡婦泥腿子來說,不知道高貴了多少呢!”
聽了雪香的話,瑾瑜公主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:“但是雪香,我們今天是不是做得太明顯了?”
“哪裡的事!”雪香趕緊寬慰:“今天本來就是一個適合祈福的日子,黃歷上有說嘛。我們烏月國的女子出嫁前是要去寺廟祈福的,這是我們烏月國的習俗,就算追究起來,皇上也只會覺得巧合而已。”
“況且那兩個鄉下的泥腿子什麼也不懂,給錢就做事,公主殿下給了她倆一人一袋金珠,已經夠他們這輩子揮霍了,肯定不會說出來的!”
“真的嗎?”不得不說,這個雪香的嘴皮子很會安慰人,但是此時此刻,瑾瑜公主卻覺得自己心頭一陣陣發悶,也不知道是怎麼了。
“公主,您就放寬心吧,這件事保證挖萬無一失。更何況您還是我們烏月國唯一的公主,難道在這大煬還能被人欺負了不成!”
雪香終於把瑾瑜公主哄出了效果,瑾瑜公主臉上的怒意逐漸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勢在必得的那種自信感,雪香當時也鬆了口氣。
誰不知道這位主子閑著沒事兒就喜歡打下人。雪香一路摸爬滾打成了大丫鬟,都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,自然也是對瑾瑜公主算得上是瞭如指掌了。
“雪香,你說,你怎麼看的?”瑾瑜公主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公主殿下,按照雪香的看法,不如趁著這個機會,讓皇上明白,您如今是未來的王妃,您是代表著烏月國來和親的。”
聽了雪香的話,瑾瑜公主眯了眯眼睛,什麼都沒說。
宮中。
早在暴亂事件發生的時候,皇帝這裡就已經收到了訊息。一聽說是民眾自發的要去圍毆顧念,他就不由得蹙起了眉頭。怎麼哪兒都有這個女人?
“皇上,今日之事微臣覺得著實奇怪,在天子腳下,煬都首府,百姓們受了冤屈不是去衙門找本朝官員,而是在大街上攔住了一個別國公主的儀仗?”正在禦書房議事的大臣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