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漠離開之後,沈易安看著方才沈景行離開的那扇窗戶,眯了眯眼睛,周身的氣勢十分冷峻。
“看來,我這個弟弟生氣了。”站在暗處的沈景行接觸到沈易安的眼神之後,笑眯眯的點了點頭:“長進了不少呢。”
“主子,”沈景行身邊的男人低聲道:“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那個女人綁了?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粗魯?”沈景行不悅的皺起了眉頭:“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人了,當然是要,慢慢的讓她為我所用了。”
說完,沈景行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明豔的笑容。和沈易安渾身的書生氣質不同,沈景行的眉眼長得極為清雅,笑起來的時候,自有一股勾魂攝魄的魅力,仿若精怪,令人迷醉。
雖然沒有給劉婆子討回公道,但是顧念也隱約知道了點什麼東西。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,原本公正廉明的沈易安,怎麼就突然徇私枉法了起來?
想不通歸想不通,日子還是要好好的過下去的。
第二天,顧唸的草編工藝商行還是早早的開業了,甚至顧念也早早的到了店子裡,身邊還帶著死活不願意好好休息幾天的劉忠。
“李叔,”顧念比李墨到的晚,一進門,就看到李墨正在對著昨天的賬目。
“阿念來啦!”李墨抬頭笑了笑,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顧念身後的劉忠,點了點頭,笑道:“我會教你如何管理整個店鋪的賬本,收支記錄如何計算,這幾天恐怕你要辛苦了!”
“不怕不怕!”劉忠連忙擺手:“念妹子都這麼體恤我們了,怎麼可能還覺得辛苦,那我可就真的太不知足了!”
聽了他的話,顧念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:“不存在什麼體恤不體恤的,咱們都是一個村裡的,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事情。”
這邊顧念剛準備出門,就看到沈易安身後跟著西明正朝著她走來。一見到顧念,沈易安立刻就露出了一個溫潤的笑容:“我正好要找你!”
“什麼事?”顧念皺了皺眉,她也正好要找沈易安:“裡面說吧!”
休息室裡。
“還記得上個月從商行拿走一批樣品的張老闆嗎?”沈易安問道,接著,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,放在顧唸的面前:“我今日一早收到他的來信,說你的東西在南嶼賣得很好,那邊的氣候濕潤,大多數的人都患有骨痛之症,自從用了你的草編墊子之後,不少人反饋骨痛之症減輕了不少。”
聽了這話,顧念不由得驕傲的揚了揚眼睛:“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我的草編難登大雅之堂,現在被打臉了吧!”
“你先別得意,”沈易安說著,敲了敲桌子:“張老闆還說了,南嶼那邊人均收入低,所以你這個價格如果在那邊能降下兩成的話,銷路會更廣,我今天來,就是來找你商量這件事的。”
“就是要我降價嗎?”顧念皺了皺眉,當場就拒絕了:“降價是不可能的,我既然打算把草編生意做大,就不可能一個地方一個價。既然這個東西只有我會,那我沒有坐地起價就已經很良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