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遠跟孟毓嬈一樣,因為一個皇後之位魔怔了,這些年,孟公府雖在京中立足,卻沒有什麼權勢,先前朝臣上書要皇上立賢妃為後也是孟清遠一手推動,只不過以他的能力,願意幫忙的都是些微不足道之人,故此,這次才會把主意打到付尚書身上去。
孟毓曉事後打聽過這位付尚書,那可真是元老級人物,曾經是先皇的陪讀,後來又給皇上和靜西王做過太傅,在皇上面前絕對是個說得上話的人,就因為這樣,孟毓嬈才會費盡心思想要攀上關系。
孟銳為了擺脫這段婚姻,極力詆毀自己的形象,又在百草堂將前來看病的付小姐氣哭,肯定惹得付尚書不高興,這婚事自然就黃了,孟清遠想到自己的國舅爺要毀在孟銳手裡,只怕殺了他的心都有。
惜墨堂裡面,周牧澤進屋看了一眼孟銳的傷,不禁想起自己給孟毓曉換藥的那個夜晚,後背之上血赤糊拉,遍佈傷口。
“外傷倒是好處理,只不過拖了太久,人已經發熱了,又昏死過去,湯藥難進。”華佳南站起身,皺眉說道,“我怕也不方便日日都守在這裡。”
因著周牧澤和孟毓曉的關系,孟清遠今日才沒能攔住華佳南,但孟毓曉和周牧澤不可能也總是守在這裡。
“你且替他將傷口處理了,一會兒叫人將他接到我府上去,你且把百草堂放幾日,住到府裡來,不管怎樣,定要將人救醒。”周牧澤神情認真地說。
如果孟銳就這樣死了,毓曉一定會十分傷心,周牧澤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。
“對了,你跟毓曉說的時候不要將他的傷勢說得這麼重,別嚇到他了。”周牧澤又補上一句。
華佳南點點頭,隨即開啟藥箱,吩咐屋子裡的五月和夏桑二人幫忙打水,清理孟銳的傷口。
周牧澤退出屋子,瞥見站在門口的孟清遠,冷著臉走了過去。
“孟老爺隨本王來。”周牧澤說。
孟清遠點點頭,趕緊跟上去,二人就在廊下停了腳步,並沒有人敢上前打擾。
“本王打算將孟二爺接回府裡調養。”周牧澤平淡地告知孟清遠,想著他也沒膽量反駁,“還請孟老爺給貴妃娘娘帶句話,若再有此事,本王定叫她萬劫不複。”
孟清遠聽著周牧澤齒間咬出來的那幾個字,嚇得兩腿發軟,往後退了幾步,靠著牆才站穩身子。
“她若真要跟本王鬥,本王必定奉陪到底!”
“臣……不敢……”孟清遠早就嚇得口齒不清。
周牧澤掃了他一眼,便拂袖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