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毓曉轉回身,淡笑著看向孟毓嬈,“娘娘此話怎講?”
孟毓嬈皺著眉頭道:“當初是你答應本宮,只要本宮準許毓嫻嫁入翰王府,你便會幫本宮的,如今皇上已經允許毓嫻和翰郡王的婚事,你便急不可耐的致本宮於不顧嗎?”
“娘娘肚子裡懷的可是皇子呢,還是不要太過激動的好。”孟毓曉低頭掃了一眼孟毓嬈的肚子,然後伸手輕輕地拂開孟毓嬈的手,“我才剛丟了孩子,於娘娘而言還是一個不詳人,娘娘還是避諱些好。”
“至於娘娘說的過河拆橋,我當真是不敢茍同,當初我與娘娘合作,說的是幫娘娘除掉焦芙蓉,如今焦芙蓉被太後指婚給靜西王,對娘娘完全構成不了威脅,我對娘娘也算是有了交代,反倒是娘娘答應幫我辦的事情一直不明不白的,現如今皇上還未下旨給毓嫻賜婚,我心裡可是著急呢!”
“你若不幫本宮坐上那個位子,本宮定叫毓嫻永遠都嫁不進郡王府,即使皇上應允了,本宮也能有法子叫皇上改變主意!”孟毓嬈早些時候便開始擔心孟毓曉和靜西王不會幫自己,如今見孟毓曉已經將話說開,頓時著急,知道她關心孟毓嫻,只好再拿毓嫻的事情來威脅她。
孟毓曉倒不至於就被嚇到,她一來不相信當今皇上真的會依著孟毓嬈的性子朝令夕改,二來,也相信翰郡王會保護好毓嫻,再不濟,還有自家男人嘛。
“隨意,娘娘若真要與我為敵,大可按著你說的去做,會有怎樣的後果,我可不敢保證。”孟毓曉白了一眼孟毓嬈,便趕緊退出了屋子,她可不想再繼續與她糾纏,若是真的將人逼急,氣的流産,自己就算不遭罪,也要麻煩好一段日子。
孟毓曉出了屋子,便勁直帶著於嬤嬤往宴會廳走去,走到一半,又碰到一位熟人,二人面向看著,神情都十分冷淡。
“聽聞孟側妃沒了孩子,我倒是替你舒了一口氣呢。”焦芙蓉先開口,“否則那孩子生下來也同你一樣是庶出,日後也是不招人待見,著實可憐。”
孟毓曉冷笑一聲,“沒想到焦小姐在閨閣之中修行女德之時,還能這般關心本宮,想來是學業太過輕鬆了,看來本宮有必要提醒侯爺,對焦小姐的看管要更嚴厲一些,最好,連侯夫人也不要過多探望。”
“你以為你是誰!”焦芙蓉頓時暴躁起來,“我府裡的事也有你插手的份!”
“對,各人自掃門前雪,那也請焦小姐莫要過多操心我西王府的事情了。”
焦芙蓉卻笑起來,“你怕是忘了,我才是太後指婚給靜西王的王妃,就算你得寵又如何?你依舊是妾,日後你的孩子會跟你一樣是庶子!”
“誰說的?”焦芙蓉話音剛落周牧澤的聲音便在她伸手響起。
因為二人是站在廊子的拐角處,所以孟毓曉看不到廊子另一端的情形,而焦芙蓉因為與孟毓曉爭辯的起勁,也沒有注意到慢慢靠近的周牧澤。
周牧澤是因為孟毓曉出來太久,特意尋了出來,遠遠瞧見焦芙蓉便打算繞道而行的,偏偏又聽到她說話的內容,猜出與她說話的可能是孟毓曉,這才走過來,正巧接住了焦芙蓉的話。
焦芙蓉扭頭看將周牧澤,嚇得臉色一陣發白,愣了半晌,才想起跪地行禮。
周牧澤冷冷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焦芙蓉,隨即走過去攬住孟毓曉的肩膀,“快入春了,瘋狗亂吠,我擔心你受傷,出來瞧瞧。”
孟毓曉被他這番比喻逗樂,愜意地握著他的手,“王爺說的有道理,我出來這一會兒,還真是不太平,好在你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