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縣?”唐婉玲一愣,“不是一縣麼?”
“那一縣只是讓毓曉入秀榜,本王另拿了兩縣請皇上賜婚。”周牧澤說,“只要毓曉能夠順利地成為本王的王妃,本王再送皇上兩縣又如何。”
唐婉玲直直地盯著周牧澤,心中五味陳雜,先是憤慨,隨即是嫉妒,到最後竟釋然了。
自己從來都沒有與毓曉相爭的資格。
“倘若是毓曉妹妹自己要離開的,王爺又該如何?”唐婉玲淡笑著問。
“她不會的!”周牧澤說,“我們已經互通情意,相約要白頭偕老的,她不會離開我的。”
“可她害怕自己會讓王爺失信於天下啊。”唐婉玲淺笑。
周牧澤愣了一下,隨即回過神來,伸手緊緊地抓住唐婉玲的衣領,急切地問:“你沒有殺她對不對,快告訴我她在哪,她去了哪!”
唐婉玲任由周牧澤拉扯著,也不答話,只是淺淺朝著他笑,笑得極其詭異,待周牧澤意識到不對勁時,唐婉玲的嘴角已經溢位了黑紅色的血。
“你!”周牧澤皺眉,連忙用手掐住唐婉玲的下顎,想要逼她將嘴裡的毒藥吐出。
唐婉玲配合的張開嘴,嘴裡全是血,早已看不清毒藥的樣子,想來她早就咬破吞下了。
“你不能死!”周牧澤憤怒地說。
唐婉玲依舊在笑,雙手無力地握上週牧澤的手腕,含著滿口的血絲吐詞不清地說:“我只有死了,才能抹去我對你的愧疚,不僅我該死,國舅府的人都該死,王妃假孕之事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,加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應該足夠你報仇雪恨了。”
“本王不用你來為我安排!”周牧澤憤怒地說著,轉頭看了一眼聽到動靜進來的追風,“快去請太醫。”
“不要救我,這是我最好的解脫。”唐婉玲的手指扣在周牧澤的手腕上說,“不管你要不要,就讓我覺得我做了,也許,便能自欺欺人地以為我對你來說是有用的。”
唐婉玲說完,扣在周牧澤手腕上的手便滑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