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三公子還是位高人!”孟毓曉轉身看向立在書案邊的身影說。
立在書案邊的人,身形瘦弱,一直背對著孟毓曉在作畫,直到孟毓曉說話,他才停下手裡的動作,轉過身來。
孟毓曉看著面前人的樣貌,先是一怔,繼兒“噗嗤”笑出聲來。
“婉玲姐姐當真是十分喜歡王爺呢,就連面具都是同王爺的一樣。”孟毓曉一面說著一面自顧自地往一旁坐去,嘴角的笑意倒是一直沒有收起,“我昨日細細思索了一番,這唐三公子如此神秘,莫不是國舅府裡的某位大人物,再將國舅府裡的全列一遍,也就婉玲姐姐你的嫌疑最大了。”
“妹妹一如既往的聰慧,倒是我小題大做了!”案桌邊的人開口,果然是唐婉玲的聲音,她臉上蓋了一張面具,面具的樣式與靜西王平日裡帶的一模一樣,不同的是周牧澤的是金色,而唐婉玲這張是銀色。
既然已經被孟毓曉看破,唐婉玲索性取下臉上的面具,露出好看的五官來。
“婉玲姐姐若是要見我直接下帖子便是,何必鬧這麼大一出?”孟毓曉等她坐下,才開口詢問。
“我原也不想的,只不過妹妹只給我留了這一條路。”唐婉玲即使一身男裝,依然端莊,“妹妹曾說過,幸福得靠自己爭取,我自小便喜歡靜西王,也自詡是京城之中最能配得上他的人,所以,今日請妹妹來,不過是想跟妹妹打個商量,請妹妹讓賢如何?”
“讓?”孟毓曉縮了縮肩膀,深吸了一口氣,隨即看向唐婉玲問:“那姐姐給我什麼好處?既是打商量,就應該有籌碼才是。”
“那就拿你的命做籌碼如何?”唐婉玲緩緩揚起嘴角,語氣有些冰冷,“你如今不過是我手中一隻待宰的羔羊,如何同我談籌碼?”
“既如此,那便是沒得談,婉玲姐姐不如叫人直接將我殺了。”孟毓曉淺笑著說,“只不過就算沒了我,王爺身邊恐怕也容不下婉玲姐姐你,太後可是已經下了口諭,要焦芙蓉入主西王府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唐婉玲厲聲問,“她做了多少害你的事情,你竟肯容下她?”
“就是因為容不下,我才要她入主西王府啊。”孟毓曉答得很是淡然,“我曾與姐姐說過,西王府王妃之位我勢在必得,之所以沒有推薦姐姐你,是因為我不想與你為敵罷了。”
“國舅府落水一事,秀女坊遇刺一事,看在姐姐素日裡對我照拂的份上我並不願意深究,只要姐姐願意放棄西王府王妃之位,哪怕是今日綁架之事,我也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孟毓曉說著稍稍停了一下,“我曾說過,不管結果如何,我定會在王爺面前替姐姐求情的。”
“哼,你可真天真。”唐婉玲冷笑一聲,“你以為,我如今還有停手的機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