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臉色黑沉地在孟文娘和焦芙蓉身上掃過,屋子裡的氣氛低沉的可怕。
“侯爺,可是孟側妃當真出了什麼事?”安溪輕聲問。
安溪並不知道孟毓曉的事情,見大家神情恐慌,才意識到不對勁,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嘴。
“孟側妃失蹤了,王爺正在滿城搜尋孟側妃的下落。”侯爺倒是沒有瞞著安溪,輕嘆一口氣,與她說了實話,“孟側妃懷有身孕,那可是皇家子嗣,又是西王府的第一個孩子,皇上和靜西王都十分重視,已經滿城張榜,朝中大臣紛紛猜測,若是查出是何人所為,怕是要出本朝第一個誅五族的罪名。”
“那豈不是連皇親國戚都不能倖免!”安溪倒吸一口氣,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焦芙蓉,“嫡小姐當真沒有做這般的傻事吧?”
焦芙蓉也是聽了侯爺的話之後才知道事情竟這般嚴重,此時雖然還不至於慌了手腳,但也害怕因著自己的一句話叫王爺懷疑到自己頭上,連忙說:“爹爹,女兒斷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!您千萬要相信我!”
侯爺瞥了一眼焦芙蓉,冷聲道:“本侯料你也沒有這膽量,不過你也要管管你這張嘴才是,好在這話是叫安姨娘聽見了,若是換了別人,傳到靜西王面前,叫靜西王生了疑,豈不是要連累本侯麼?”
“女兒愚鈍,以後再不敢如此胡言亂語了!”焦芙蓉趕緊認了錯,又悄悄打量了一眼安溪,十分的警惕,若是這院子裡的其他人聽見自己說這話倒不敢吱聲,偏生是她,她與孟毓曉有交情,肯定會將自己的話透露給靜西王。
孟文娘也想到了這一層,連忙看向安溪道:“芙蓉不過是無心一說,當真不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,安姨娘身為長輩教訓的是,還希望安姨娘不要將此話外傳,我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育她,教她日後謹言慎行。”
安溪淺淺掃了一眼這對母女,將自己對孟毓曉的擔憂先收起來。
雖然她也十分擔心孟毓曉的安危,但是想到侯府之外會救孟毓曉的人那麼多,安溪便也只敢在內心裡默默祈禱,惟願好人平安。
眼下,焦芙蓉才是她對付的重點。
“夫人言重,妾身為侯府的人,自不會胡言亂語為侯府添亂,只不過今日園中人多眼雜,並不是人人都管得住的,若是有人不小心說漏了嘴,只怕……”安溪頓了一下,隨即轉頭看向侯爺,“侯爺,妾身倒是有個想法,只不過要委屈嫡小姐一些時日。”
“你且說。”侯爺溫聲說,“她自己做的孽,怕什麼委屈。”
安溪得意地掃一眼焦芙蓉,隨即淡然地說:“方才夫人也說了,要罰便罰嫡小姐關禁閉,侯爺倒不如借機關了嫡小姐的禁閉,這樣就算有人傳了出去,我們也能說嫡小姐從未出府,對靜西王也是個交代。”
焦芙蓉聽到自己的命運竟然掌握在了安溪手裡,自然不滿,剛要反駁,被一旁的孟文娘拽住了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