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溪回頭看了她一眼,輕聲說:“我被嫡小姐那一耳光打的動了胎氣,此時肚子疼的厲害,只怕不能去前院陪侯爺用膳了。”
侍女一聽,頓時明白,趕緊朝安溪說:“奴婢這就去前院告訴侯爺。”
“去吧。”安溪得意地擺擺手,又伸手扶了另一個侍女,低聲交代,“一會兒華神醫進來,你便同他打聽一下王妃的事情。”
安溪回了自己的別院沒一會兒,侯爺便急沖沖地進了院子,待看到臉色煞白,臉頰紅腫的安溪之後氣得將屋子裡的茶壺茶碗摔了一整套。
“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!”侯爺大罵,又叫嚷著要人去將焦芙蓉壓來,倒是安溪伸手攔住了他。
“侯爺,妾身命賤,值不得您為此懲罰嫡小姐。”安溪知曉整個侯府都重嫡,自己若是任由侯爺派人綁了焦芙蓉過來,也不過是叫侯爺在氣頭上將焦芙蓉訓斥一番罷了。
“誰說你命賤了!”侯爺頓時依坐到窗邊,小心翼翼地握住安溪的手,“你肚子裡懷的可是本侯的兒子,是侯府的小世子,這是旁人都比不了的。”
“安溪知道,妾身能為侯爺懷上小世子是妾身的榮耀,妾身不止一日幻想著小世子出生的樣子,可妾身只怕……”安溪說著便哽咽起來。
侯爺趕緊伸手攬住她顫抖的肩膀,“你怕什麼?”
安溪抬起淚汪汪的眼,望著侯爺道:“安溪怕自己沒有這個福分,不能安全誕下小世子。”
“胡說!”侯爺頓時變了臉色,扶在安溪肩膀上的手也猛地抽了回來,隨即又問:“是不是芙蓉那丫頭同你說了什麼,好端端的,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!”
“都是妾身不好,這身子骨不爭氣,雖然侯爺日日叫人送補品來,但華神醫一直都說胎像不穩,妾身不由得擔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該怎麼辦。”安息說著不禁將頭埋進帕子裡嚶嚶起來。
“你不要擔心,華神醫的醫術是京中最好的,本侯也會叫人給你最好的補藥,小世子一定不會有事。”侯爺不禁安慰起她來。
安溪沒有答話,依舊埋頭哭著,倒是一旁的侍女跪到了侯爺面前,“侯爺,就算您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不得不說實話了,夫人她本就身體弱,胎像一直不穩,平日裡不敢大喜大悲,偏生今兒撞見嫡小姐,先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夫人一耳光,隨即又說等小世子生下來便會要了夫人的性命,夫人是個膽小怕事的人,心裡頭便一直惦記著嫡小姐這話,一直惶恐不安,肚中的胎兒又怎麼能安穩。”
“混賬,她到底想做什麼!”侯爺怒喝一聲,也不管安溪的阻攔,喚了自己身邊的人,差人去將焦芙蓉綁來。
其實,哪裡需要侯爺去綁,孟文娘在安溪的屋子裡安插了眼線,早在侯爺摔茶壺的時候便有人小跑著去將事情告訴了孟文娘,孟文娘趕緊將事情經過問了焦芙蓉一遍,雖然覺得自家女兒做的有些過,但也猜到這裡面有不少安溪搞得鬼,為了不叫安溪計謀得逞,她已經風風火火地帶著人趕過來,與侯爺派去綁焦芙蓉的人在別院門口撞了個正著。
侯府的人,早就習慣了焦芙蓉的蠻橫無理,雖是奉命去抓,但真正撞見焦芙蓉又沒了膽量,只敢將人往裡面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