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牧澤連夜進宮見了皇上,將孟毓曉失蹤的事情告知。
皇上立馬下旨,一面調遣人馬幫助周牧澤尋找孟毓曉,另一方面命人全城張貼皇榜尋找王妃的下落。
“弄得這麼滿城風雨,對王妃好嗎?”皇上按著周牧澤的請求下了旨意,隨即扭頭看向周牧澤問。
“她總會怕的。”周牧澤只是淺淺說了這麼一句話,便起了身,稍作遲疑,又停下腳步,“皇上,臣弟還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有事你便說吧。”皇上隨性地點點頭。
“臣弟有些事情想要請教皇嫂,不過現在後宮已經下鑰,還請皇兄行個方便。”周牧澤很是客氣地說。
“你又不是旁人,叫太監引你過去便是。”皇上淡然地笑了一聲,“王妃的事情,若是皇後能夠幫上忙,也是好事。”
周牧澤沒有再接皇上的話,趕緊一拜,便又出了大殿,由太監引著往皇後宮中走去。
皇後大抵還在等皇上的臨幸,並未梳洗歇下,聽人報靜西王求見,十分詫異地迎了出來。
她心裡大抵猜到了周牧澤的來意,畢竟皇上大晚上的連傳兩道聖旨,早已驚動了宮中所有的人,但皇後畢竟是皇後,依舊擺出母儀天下的姿態,神情端莊的詢問周牧澤:“靜西王此時求見本宮所謂何事?”
“皇嫂不如先將人都遣下?”周牧澤嘴角含笑,目光輕輕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宮女。
皇後頓了一下,也看了一眼屋子裡的宮女,若是白天也就罷了,揮揮手就能叫這些宮女退下,但現在畢竟已經是晚上,即使面前的男子是自己的小叔子,還是得了皇上的允許進後宮的,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歸不好,尤其自己還是一國之母,這後宮之中不知道要傳出怎樣的閑話出來。
皇後遲疑地看了一眼身側的嬤嬤,低聲吩咐道:“都退下吧,留安嬤嬤在此伺候就好。”
等宮人都退下之後,皇後才又對靜西王說:“安嬤嬤是本宮的陪嫁,王爺有話不妨直說,她斷不敢亂傳的。”
“哦,原來是國舅府裡出來的。”周牧澤揚了揚嘴角,意味深長的笑容叫人內心一顫,“本王記得當初國舅府還只是尚書府,到皇嫂立後,國舅府才日益強大起來,如今可謂是極其風光了。”
“好好地,王爺怎麼提起這些舊事了。”皇後淡然應對,“本宮父親先前身為吏部尚書,為先皇器重,乃是本宮孃家的福氣,如今本宮主持後宮,又有其他青年才俊為皇上分憂解難,父親年老,自然要讓賢,至於王爺說起的風光,不過是眾人抬舉,表面風光罷了,不值得王爺提及。”
“越是如此,越是應該珍惜,不是嗎?”周牧澤反問。
周牧澤心裡擔憂孟毓曉,心中極其不耐煩在這裡跟皇後磨蹭,但是敲山震虎,這一錘子只有敲在皇後這裡,才能叫她身後的一幹人等忌憚。
“當然。”皇後已經感覺到了周牧澤言語中的霸氣,但不得不保持淡定,畢竟,她若是暴露了,就代表她身後所有的人都暴露了。
“本王的王妃被綁架的事情皇嫂大概已經有所耳聞了吧?”周牧澤稍稍側了側身子,伸手端了手邊的茶碗,假意低頭喝茶,卻斜眼注意著皇後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