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說完仰頭飲盡杯中的酒,賢妃娘娘也笑盈盈地喝了酒,得意地坐下,在座的其他人臉色卻千姿百態。
皇後自然是第一個不滿,皇上的第一杯酒就這般叫這個賤人搶了去,她自然氣不過,瞥了一眼孟毓曉,暗罵一句:姐妹二人都是會勾人的狐貍精!
皇後不滿,國舅府裡的人自然也跟著不滿起來,接下去,便屬焦芙蓉最是生氣。
她們母女坐在賢妃對面,焦芙蓉一雙眼睛冷冷掃了賢妃好幾遍,手更是抓著自己的衣裙露出了青筋。
賤人,賤人,我爹立功跟你有什麼關系,輪得到你去皇上面前博關注!
焦芙蓉暗暗地在心裡將賢妃咒罵了一番,賢妃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只是淺淺一笑,就給忽視過去了。
皇後這邊落了後,自然也不肯吃虧,連忙貼到皇上身邊親自給皇上斟酒,又假裝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臺上另一張空桌,淡笑著說:“臣妾著人去翰王府請翰郡王入宮,才知道翰郡王自那件事情之後竟是一直沒好,所以今日沒能入宮。”
孟毓曉的心跟著一緊,皇後這話說的無意,明顯是在故意提起自己命格太硬一事,害怕皇後這是要對付自己,孟毓曉忍不住直起腰身。
周牧澤卻伸手,輕輕在孟毓曉的手背上拍了兩下。
皇上這才想起沒有出席的人是翰郡王,於是挺起腰身說:“這都快半個月了,靜西王都納了側妃,他怎麼還沒好?”
皇上刻意避開命格幾個字,又故意提起靜西王納了側妃,明顯對孟毓曉的事情有包庇之意,眾人立馬明白,不敢繼續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。
孟毓曉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靜西王,想起他送出去的一個縣城,忍不住又有些心疼起來,但是迎上週牧澤柔和的目光,孟毓曉還是忍不住笑了笑,這樣的王爺,當真叫人安全感十足。
“本宮近日便是為著翰弟的事情操心。”長公主嘆了一口氣,“請了不少名醫,都不見起效,只得再去叫司天臺算一卦,又說他主位星微弱,得一佳人輔佐才可。”
“那便趕緊為他選一良緣。”皇上平淡地說。
他對這位堂弟感情不深,不過是顧及皇家顏面偶爾見上一兩面,又怕這事說多了牽扯到孟毓曉,影響他與周牧澤之間的交易,畢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玉章,故此,極其淡然地接了長公主的話。
“司天臺今日下午才送了良人的生辰八字過來,本宮瞧了,身邊倒是沒有現成的,今日一併帶過來,便是想向皇上求個恩典,看能不能查到。”長公主說著從袖中摸出一方紅紙,叫身邊的宮人給皇上送了過去。
孟毓曉的一雙眼睛便直勾勾地盯在那張紅紙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