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的事情,也不好告訴孟銳,單憑自己和巧雲,連出府都成問題,傳信幾乎是不可能的。
難道就只能等著嗎?
皇宮。
靜西王回京之後便先進了宮。
“一路奔波勞累,辛苦你了。”皇上見到周牧澤的時候倒是十分的隨和,遣了宮人,只留他一人在殿內說話。
“臣弟本也該回了,不敢言苦。”周牧澤說了兩口茶水,淡笑著說,“倒是皇上這些日子為了國家大事和後宮操勞了。”
周牧澤故意提了後宮之事,皇上自然心知肚明,知道他意中所指。
“哈哈哈,你這是怪朕了?”皇上爽朗地笑了幾聲,卻難掩尷尬,“這件事朕也知之甚少,只不過司天臺卻有此卦,太後心疼子女,下了這樣的旨意也無可厚非,就算是朕,也沒有攔下他的理由。”
“臣弟自然不敢苛責皇上,這件事既然是母後所為,臣弟再去問母後便是,只不過還希望皇上記著我們之間的約定,皇上也是多情之人,應該明白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道理,不過是個女人罷了,臣弟若是哪日沒了興致,怕是皇上要惋惜了。”周牧澤淡笑著說。
皇上的臉色明顯發生了變化,他讀懂了周牧澤話語中的威脅之意,但又無可奈何。孟毓曉若是成不了西王妃,他不過是失去個女人罷了,但自己錯過的卻是兩個縣的收入。
“臣弟不過是一提罷了,皇上也不用太在意,你應該是瞭解我的,感情上,我一向執拗。”周牧澤知曉自己現在還不是和皇上對立的時候,瞧著皇上已經被自己震懾住,趕緊再給他一顆定心丸,“臣弟依舊是那句話,只要她做了西王妃,臣弟便願意將兩縣租俸貢於皇上。”
“難得你對兒女之情如此上心,朕定會支援你的。”皇上的臉色也隨和了不少,漸漸地露出笑容來,“太後不過是護子心切,你好好與她商議,定也不會太難。”
周牧澤得意地揚起嘴角,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連皇上也是如此。
“母後的事臣弟自會慢慢與她商議,便不勞皇兄操心了,如今大將軍回京,接下來您應該有許多事情要忙。”
“唉,你這一提,朕心裡便拿不定主意,”皇上又微微隆了隆眉,“大將軍南征北戰,確實立下不少功勞,卻也是我朝第一個外姓候,朕一時拿不定主意,該給他多大的稱號,你便幫朕想想吧。”
周牧澤又是淺淺一笑,伸手端了桌上的茶盞,慢悠悠地說:“皇上知道的,臣弟向來不聞政事,這個倒是真的沒有辦法幫皇上解憂了。”
“不過,”周牧澤頓了一下,抬眸看向皇上,“臣弟是個生意人,做生意就講究個長期合作,這好處若是一次給的太滿,下次給少了,只怕工人不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