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姨娘被趙氏這一耳光扇的有些發懵,好半天竟沒回上話來。
孟毓曉因為出門就撞上這麼一幕,也是怔了一下,才回過神,輕輕瞥了一眼被打的肖姨娘,然後趕緊上前一步,給趙氏行了一禮。
趙氏收了手,扭頭看了一眼孟毓曉,竟還漏出一些笑容。
“又讓你受了委屈,以後再遇到這事,只管叫人去尋我便是!”趙氏說著伸手抓了孟毓曉的手,語氣柔綿地說:“方才老夫人已經為你選了字,從今日起,你便是咱們府裡的嫡出姑娘,像這樣身份低賤的人若是再敢在你面前耀武揚威,便只管拿出嫡出姑娘的氣勢,叫下人好好教訓便是!”
“太太教訓的是,毓媗明白。”孟毓曉說話間,便趕緊讓了讓身子,將趙氏往自己屋裡讓去。
趙氏淺笑著點點頭,又回頭冷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婆子,“將她也一併帶進來!”
趙氏進屋之後,孟毓曉扶著她坐了上座,又叫巧雲去倒茶水過來。
肖姨娘已經緩過神來,如今看著趙氏倒是一臉的恐懼,被身後的婆子一推,便重重地跪在了青石磚地上。
孟毓曉原本站在趙氏身旁,見肖姨娘跪下之後,不露聲色地往旁邊移了兩步,雖說不喜歡肖姨娘,可到底是原主的生母,孟毓曉可不想折壽。
“怎麼滴?都這有時候你還想著要將三丫頭從我身邊要回去?”趙氏冷笑著看向跪在地上的肖姨娘,“你別以為你生了三丫頭她便會聽你擺布,三丫頭是個聰明的,這些年,誰對她好,誰對她不好,她自然分得清楚!”
肖姨娘抬頭望著趙氏,忽然嘴角扯出一番笑容來,又斜眼看向一旁的孟毓曉,“太太對她又有多好?還不是想著拿她換點嫁妝錢罷了!”
肖姨娘的話正好說在趙氏的心坎上,惹得趙氏臉上一陣青白。
肖姨娘又望著孟毓曉說:“你當真以為太太對你好麼?這麼些年,若沒有她的縱容,我又怎麼可能日日往你屋子裡鬧?這一切不過都是她的手段罷了,為的就是看著我們母女二人相鬥!”
“胡說!”趙氏大怒,趕緊打斷肖姨娘的話,隨即慌張地吩咐兩旁的婆子道:“給我掌嘴,狠狠地打,叫她這張嘴不能再胡說八道!”
“是!”兩名婆子答應著,一位綁了肖姨娘的胳膊,一位便走到肖姨娘的面前,抬手,朝著她的臉上,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,力道大的,肖姨娘頭上的發髻都鬆了一半,伴隨著發出了一聲慘叫。
孟毓曉縮了縮身子,忽地想起自己受刑的那一刻,竟有些毛骨悚然。
趙氏沒有叫停,婆子的動作便也沒有停下,一左一右,不間斷地扇在肖姨娘的臉頰上,很快,兩頰都隱隱地透著血色,嘴角已經有血絲沁了出來。
孟毓曉在一旁看著,縮在袖子裡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,後背上的傷口好似也受了牽連一般,有些疼痛感。
“太太!”孟毓曉瞥了一眼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肖姨娘,朝著趙氏輕輕福了福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