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齊然,孟毓曉和周牧澤便重新回到了鎮上,找了一家不錯的客棧,要了兩間客房。
孟毓曉進屋休息了一下,便跟店二要了一套筆墨,靜下心坐到桌邊,開始梳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情,才綱要抬筆,便有人敲了門。
“誰?”孟毓曉只是稍稍抬頭,懶懶地看著屋外問。
“我,過來看看你有沒有要幫忙的。”門外傳來周牧澤溫和的聲音,孟毓曉頓時揚起了笑容,起身過去拉開了門。
“你怎麼也沒睡。”孟毓曉笑著將周牧澤讓了進來,又輕輕合上門,“跟著我忙了一天,應該累了吧?”
“我想著你肯定又要連夜做事,怕你再熬夜,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。”周牧澤話間便已經往圓桌邊坐去,目光掃了一眼孟毓曉剛剛攤開的紙張,仰頭看向孟毓曉,“準備做什麼?”
孟毓曉先給周牧澤倒了一杯茶,才又坐到桌邊:“我正想梳理一下我最近要做的事情,最近事情太多,我倒是有些思緒混亂了,正好你坐在這喝喝茶,順便幫我想想,你思慮全,應該能想到我想不到的。”
周牧澤輕輕點頭,便伸手端了面前的茶碗,淺淺抿了一口茶。
孟毓曉提了筆,在紙上細細寫著,寫一會兒又擰眉思索一會兒,然後淡笑著落了筆,雙手撿起桌上的筆,輕輕吹了吹未幹的墨跡,便手裡的紙遞給了周牧澤。
“運輸、雕刻、鑒定、包裝,這差不多是我能想到的!”孟毓曉著伸手端了手邊的茶碗,“我大概標了一下該做的事情,你再幫我想想我還漏掉了什麼?”
周牧澤輕輕點頭,細細看了一眼孟毓曉的安排,每一項都寫的很仔細,甚至還估算了價格,做了細致的預算,考慮到那一批墨有好有壞,孟毓曉還特意標註了要請人鑒定,分出好次來。
“這些倒是足夠,只是這墨盒,你打算回京後請人做麼?”周牧澤放下手裡的紙,輕輕問。
孟毓曉稍稍抿了抿嘴角,隨即:“我的人力、財力都在京城,也只好回京城了再安排人手。”
“徽州有一種竹,用來做墨盒十分的精美,而且,墨入了盒,運回去的路上才不至於磕損。”周牧澤輕聲解釋。
孟毓曉立馬明白了周牧澤這是打算幫自己,連忙開口打斷了他,“這些日你已經幫了我許多了,你也有自己的生意,不用為了我的事操心太多。”
“無妨,最近也沒貨從徽州走,管家他們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給他們找點事情做。”周牧澤淡淡一笑,便將做事的人安排了下來,絲毫不給孟毓曉再推辭的機會,“你將你的要求寫清楚就行,剩下要找誰做,怎麼做,管家自會安排好的。”
“再了,你不著急往泰州去了?”
孟毓曉苦惱地皺皺眉,想想泰州,最終還是妥協了,“那好吧,只能繼續麻煩你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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