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毓曉見老人不打算過來,便放了心,剛才他打瘦男人那幾下,雖沒打要害,但是每一下肯定都是實在的,要是真打在自己身上,不敢想象那種疼。
“晚輩姓孟,是位生意人,想做筆墨生意,特來請前輩制一些墨!”孟毓曉理了理衣衫,彬彬有禮地上前朝著老人一拜。
聽孟毓曉是個生意人,老人臉上頓時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,將手中的木棍扔回柴火堆上,便大袖一揮,轉身繼續盯著鍋裡的墨汁去了。
“老的墨做來自己用的,不賣!你們趕緊走吧。”老人背對著孟毓曉極其不耐煩地。
孟毓曉早已透過墨香味判斷出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墨了,怎麼可能就此放棄,連忙:“晚輩在陳伯處得了前輩的半塊墨寶,特意尋到此處,就是希望前輩能夠為我制一批墨。”
老人聽到陳伯,手裡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,隨即輕笑一聲:“那老頭還在做硯臺嗎?”
“自然!”孟毓曉見提起陳伯有戲,連忙繼續往下:“陳伯不僅還在做硯臺,而且還答應幫晚輩做硯臺!”
老人放下了手裡的長瓢,回身看向孟毓曉,孟毓曉以為自己服了老人,立馬笑著看向老人。
“回去吧,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!”老人擺擺手,“我做的墨不賣,看在你們跟那老頭認識的份上,我可以送你們幾塊,你們拿了墨就趕緊走吧。”
老人完,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桌,那桌上,整整齊齊地曬著五六塊墨。
“前輩,我……”孟毓曉完全沒有想到,自己竟然還是被拒絕了,還要繼續再,身後的周牧澤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,輕輕朝她點了點頭,然後上前一步,站到孟毓曉身前,躬身朝著老人一拜。
“晚輩周牧澤見過前輩。”
老人原本已經在石桌上擺弄裝墨的模了,聽到周牧澤話的聲音,稍稍抬頭瞥了一眼,冷聲:“你又想什麼?”
“我看在那老頭的份上,對你們幾個年輕娃娃已經極其客氣了,你們拿了墨就走吧!”
周牧澤卻極其淡定地朝著老人笑了一下,溫聲:“晚輩不要墨,而且晚輩還可以送給先生幾塊墨。”
老人一頓,不屑地看向周牧澤,“你能送什麼墨給我?”
周牧澤淺淺一笑,隨即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瘦男人,“當年他偷走的那幾塊墨,大概是被我買回去收著了,看得出來,前輩很重視那幾塊墨。”
老人頓時雙眼一亮,激動地朝著周牧澤走了兩步,忽地又想起這其中會不會有詐?便又停下了腳步,朝著周牧澤:“你在你那便是在你那麼?你休想騙我老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