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的,應該的。”曲大人連連點頭,然後伸了手示意齊然往上坐,“您請上座。”
孟毓曉抬頭一看,那曲縣令伸手指的可是自己的縣太爺的位啊,由此可見,這齊然的後臺不是一般的厚。
同孟毓曉這般吃驚的不止孟毓曉一人,跪在地上的婦女也是瞪大了眼睛,眼巴巴地望著曲縣令,幾次想要開口,但是都沒尋上機會。
“這斷然使不得!”齊然抬手拒絕了曲縣令的邀請,正色道:“我今日是來擊鼓鳴冤的,曲大人既然身為一方地方官,便為我主持公道吧。”
曲縣令呵呵一笑,偷偷瞪了一眼一旁想要話的婦人,立馬又賠笑著看向齊然道:“二公,這婦人是賤內的妹妹,都是自己人,若是她做的有什麼不對的,您只管告訴我,我定然告訴賤內好好教訓她,沒必要為著這事對簿公堂,也折了您的身份不是?”
“哦,原來是曲大人的親戚啊。”齊然表現得好似才知道這個訊息一般,賊賊地陪著曲縣令笑了一下,忽然間便變了臉色,一甩衣袖,冷眼:“既如此,越發要請曲大人升堂審問了,總不能叫外人覺得曲縣令徇私舞弊,有意包庇家眷!”
曲縣令看著一臉嚴肅,毫無商量餘地的齊然,喪氣地垂了腦袋,輕嘆一口氣,便慢慢挪步回到了自己的位上,伸手摸了驚堂木,往桌上一拍,輕柔無力的一聲。
“堂下人所謂何事狀告?”曲縣令開了口,聲音張還帶著怯意,眼巴巴地望著齊然。
齊然張了張嘴,剛要開口,身邊的婦人卻先開口嚎了起來,“青天大老爺啊,您可得為民婦做主啊,這幾個人將民婦的店拆了,還放火……”
齊然往一旁退了兩步,皺眉看向曲縣令。
曲縣令露出尷尬之色,頓時慌了手腳,連忙對左右:“快,叫她住嘴!”
一旁的衙役得了訊息,找了一塊濕毛巾,便上前塞進了婦人的嘴裡,頓時叫婦人一句話都不上來。
“二公,您吧,所謂何事擊鼓告狀?”曲縣令抬手擦了擦額間的細汗,賠笑著看向齊然。
齊然冷冷看了一眼婦人,轉頭對曲縣令:“我聽人有人在石莊開了一家假的金牡丹,打著我店裡的旗號做生意,所以我特意往石莊來看看,不想竟然是真事,所以我一氣之下,便將她的店砸了!”
“店……店……是您的?”曲縣令驚訝地起了身,戰戰慄慄地看著齊然。
齊然面不改色地:“怎麼?你覺得我會謊?”
“不……不,下官不敢!”曲縣令早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了,一雙手緊緊地撐在桌邊,抖得桌都快跟著他一起顫抖起來了。
隨即驚堂木又是一起一落,發出很大的響聲,曲縣令瞪眼看向堂下的婦人道:“大膽奸商,竟敢賣假貨,還不如實招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