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走出來一個女,看起來年紀不大,卻十分的沉穩,單看身形和儀態便知道絕非一般戶人家的女。
“青鸞給頤和郡主請安,給各位姐姐請安。”鬱青鸞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,柔聲著,“家父乃江夏布政施,如今住在姨母家中,京州府尹是青鸞的姨父。”
寥寥幾句,便將自己的家世和引薦人介紹的十分清楚。
一旁何雪也抬步出來,笑著:“青鸞是我表妹,因為明年春上要入京選秀,所以提前住到了京城裡,今日是我帶她來的,不過是想讓她露個臉,若是能進詩社便跟著各位姐姐好好學習一番,若是不能,只怪這丫頭才疏學淺,倒也怨不得旁人。”
知曉與鬱青鸞相爭的是齊安沁之後,何雪便覺得心中無望了,畢竟青鸞的家遠在江夏,京中無人相識,而齊家的地位又高於自家,青鸞早已經沒有希望了。
“鬱姐竟是何姐的表妹?”孟毓曉淡笑著開了口。
原本在這樣的場合她不該多話的,但是明白,自己若是一言不發,怕是這位鬱姐會被齊安沁比下去。
“是啊,全然瞧不出來。儀態,吐詞看著比我都穩重。”唐婉玲很自然地接了孟毓曉的話。
孟毓曉側頭,稍稍打量了一眼唐婉玲,猜不準她是發自內心地誇贊鬱青鸞,還是刻意幫著自己話,不過她這個時候上一句,顯然十分有感染力。
“唐姐謬贊了,青鸞只是沒見過什麼世面,所以不敢妄言,不敢妄動罷了。”鬱青鸞又溫聲回答了一句,惹得孟毓曉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。
這人話的聲音不溫不火,絲毫聽不出阿諛奉承之意,卻也絕不冒犯,孟毓曉覺得她興許會是自己欣賞的性格。
“年紀這麼,便能寫出這樣的詩詞,倒是叫我汗顏。”孟毓曉淡然低下頭去,細細地去看鬱青鸞的詩。
既然覺得是個性格不錯的人,孟毓曉決定幫她一把,若是能留下來自然是好。
“三姐可是謙虛了,若是連你都汗顏了,我等豈不是拿不出手了。”劉釧淡笑著打趣了一番孟毓曉,隨即伸手拿了桌上的詩詞,淺淺唸了兩句,笑著:“確實是好詩,這下不僅三姐,連我都汗顏了。”
劉釧畢竟之前就有才女之名的,她開口贊賞,眾人自然對鬱青鸞的詩感興趣,紛紛湊過來看,就連頤和郡主瞧了,也叫好。
不過依然有人意見不同,焦芙蓉便覺得齊安沁的更好,還有其他幾個擁護者,一時之下,眾人分成兩派,倒是有些爭執不下。
“今日唐姐才是評判,還是交由唐姐裁定吧。”劉釧出聲勸了一下眾人,便將手裡握著的宣紙重新放回桌上。
唐婉玲抬頭掃了一眼眾人,伸手將桌上的兩首詩撿起,笑著:“你們這倒是為難我了!”
“郡主不如將二人都納入進來?”唐婉玲側頭看向頤和郡主道。
雖唐婉玲是詩會的會長,但是詩會畢竟是駙馬府出資辦的,所以唐婉玲很機智地詢問了頤和郡主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