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家都耍了些什麼手段?”孟毓曉歪了歪身。
實話,聽到安家有動作孟毓曉內心裡竟有些雀躍,這商場上,就怕沒人鬥,有人鬥便會有樂,孟銳也是個商人,他明白這種樂趣,所以當初自己才會和他一拍即合,籌建了金牡丹。
“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,姑娘不用在意。”陸娘回答的倒是淡然,“最開始是降價跟我們搶生意,不過我們做的是品牌,他就算降價也沒用。”
“嗯。”孟毓曉連連點頭,經過這些日,陸娘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所的品牌是什麼了。
“後來他們還找人來鬧過一陣。”陸娘繼續,“雖找的是一群叫花,但是不難猜到是安家搞得鬼。”
孟毓曉微微擰了擰眉,背地裡甩這種骯髒的手段,確實是安若言的作風。
“你如何對付的?”孟毓曉揚了揚下巴,看向陸娘。
瞧她的很是淡然,想來已經是解決好了。
果不然,陸娘淺笑了一下,輕聲:“這倒是東家的主意,派人去給縣衙夫人送了個信,沒一會兒衙役便過來把這些叫花轟走了!”
“這是為何?”孟毓曉微微起了起身,若是報官,沒必要去找縣衙夫人啊?
“這縣衙夫人在咱們這訂做了兩套百花裝,似乎是急著女兒及笄用的,東家叫人去跟她被叫花弄得沒法完工,怕是來不及,縣衙夫人一急,便去縣衙大人那裡哭訴一番,縣衙裡邊直接叫了衙役過來,趕了兩三次,那些叫花們便不敢靠近了,安家恐怕是嘗到厲害,自那以後便也沒有鬧過了。”
孟毓曉彎了嘴角,為孟銳的機智點贊。
金牡丹當初之所以做高階品牌就是看中了這個階級社會,安家再有錢,他也只是個商人,沒什麼權勢。金牡丹如今八成的客人都是京中權貴,只要略施計,便會有權貴出來幫忙,安家吃了一次虧,定然會心中有數,所以才停了手。
“安家已經知道金牡丹是二哥哥的了?”孟毓曉又問。
陸娘趕緊搖了搖頭,“東家只是給奴家提了主意,並未出面。”
“只怕也瞞不了多久,安盛茶樓也沒改名字,想來安家要不了多久就會懷疑到二哥哥身上去。”孟毓曉坐起身,淺淺看了一眼陸娘,“平日你們便多注意些,這安若言是個痞,但凡能避開他的地方我們且讓讓,等金牡丹做大了,我們再給他還回去便是!”
陸娘倒是沒想到還回去那一層意思,不過孟毓曉臉上的笑容又叫陸娘放心,所以陸娘便點了點頭。
“時間不早了,你且回去吧。”孟毓曉起了身,去書桌上取了一疊最近畫好的花樣交給陸娘,“三月初三,若是我得了機會,定會去鋪裡一趟,這些花樣若是繡娘繡不出來的,到時候我去教她們。”
“是,奴家記著了。”陸娘接了花樣,細心地放進袖裡,又朝著孟毓曉鞠了一禮才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