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姐姐,你真的要將這次的題目定為今天這個麼?”與焦芙蓉分開之後,孟毓嫻便忍不住開了口。
孟毓曉掃了一眼孟毓嫻,思索一番,隨即問:“你以為如何?覺得先生的這個題目不好?”
“那倒也不是。”孟毓嫻低著頭,抿了抿嘴角,似乎有些糾結,“我只是覺得這樣似乎不好,郡主定然會有所察覺的,到時候就算是詩會博得了喝彩,到底還是不光彩。”
孟毓曉欣慰地看了一眼孟毓嫻,她雖然一樣單純,但是心思倒是純潔的,並不贊同這種作弊的行為。
“沒事,今日的詩你權當是練習罷了。”孟毓曉伸手抓了孟毓嫻的手,輕輕握了握她的手,“郡主到如今都還沒有下帖,也不知道下次詩會會是什麼時候,反正我們先各自準備著。”
孟毓嫻抬頭看了一眼孟毓曉,好似心裡的鬱結被解開了一般,舒心地朝著孟毓曉笑了笑,便行禮與孟毓曉分開了。
“四姐倒是挺正直的,”巧雲見只有自己和孟毓曉之後便敢緊湊上來同孟毓曉聊天,“方才表姐那副樣,哪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樣!”
“她自生活地將軍府,豪爽慣了,也能理解!”孟毓曉著轉了身,往先前過來的路上走過去。
“姑娘這是要去哪?”巧雲連忙跟上問。
“往惜墨堂去。”孟毓曉輕聲,想著瑾軒的事情,不由得聯想起那日孟銳離開時候的神情。
巧雲知道孟毓曉定然是有事同孟銳商量,便沒有再細問,跟著她一同到了惜墨堂。
“二哥哥可知道今日給我們講學的先生是哪一位?”孟毓曉等下人們退下後便壞笑著質問孟銳了。
孟銳嘿嘿一笑,連忙抬手對著孟毓曉比對了一個不要話的手勢,然後壓低聲音湊到孟毓曉耳邊:“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,就算是五月和巧雲都不行!”
孟毓曉斜眼看了一眼孟銳,點了點頭,然後同樣低聲地:“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為什麼把瑾軒弄到府裡來做先生吧?”
孟銳過,瑾軒可是富商,他肯定不可能為了那每月十幾兩的銀錢來孟公府講學。
“是專程來追求你的你信麼?”孟銳壞笑著看向孟毓曉。
孟毓曉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白了一眼孟銳。
這瑾軒是個富商,比安家富不知道多少倍的富商,人家如果真的要娶自己,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找趙氏提親,只要聘禮給的足,難道還怕趙氏不答應不成,用不著這般鬼鬼祟祟地跑到孟公府裡做教書先生,還偏偏碰上一個連趙氏都要讓著幾分的焦芙蓉,這不是作孽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