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這樣的,這遠遠不夠!
他是我心心念唸了八年的阿言哥哥啊,我又怎麼可以給他希望,然後又親手把他推向絕望的深淵呢?
所以,再狠心一點吧。
他對我不過是一時的執念,只要我的態度足夠強硬,時間久了他就會放下這份原本就不應該存在和衍生的感情。
想到這裡,妗蔓裳深吸了一口氣兒。
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,面向了床榻內側,不再說話了。
人心啊,還是自私的。
妗蔓裳並不想將話兒說的太絕。
一來是不想傷害到戟岑言,二來是……若是秦月可以及時回來呢,那麼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痊癒了?自己是不是可以這樣子小小的期待一下呢?
見妗蔓裳不再說話兒,採取了這種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方式來距自己千裡之外呢。
“阿裳,你好好休息。後日就是我們的大婚之日,按照朝陵這裡的習俗,這兩日我們的確不便見面。
玉驪那邊兒我已經派人過去了,再過一會兒許就會過來了。有她陪著你,我也能夠安心一些。”
說罷,妗蔓裳仍舊沒有任何的回應。戟岑言的嘴巴動了動,最終沒有再說出什麼話兒來。
說巧也巧,戟岑言剛剛走出門外就碰上了匆匆趕來的玉驪。
“世子。”
“阿裳在東側院歇息,你去陪陪她吧。”
說罷,戟岑言對著玉驪露出了一個頗為感激的神色,而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。
看著戟岑言離去的背影,玉驪微微皺了皺眉頭,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疑問。
“玉驪姑娘……”
領著玉驪進來的連翹看著面露不明表情的玉驪,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。
聽到連翹的提醒,玉驪回過神兒來,淡淡地道,“走吧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連翹心頭兒一顫。待回過神兒來以後,她對玉驪的態度便越發地恭敬了起來,忙走在前頭領著玉驪到了東側院裡妗蔓裳下榻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