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換作之前,秦月或許還會對月夢的境況表以同情。可是,自打聽了妗蔓裳的那番話兒以後,秦月便覺得這一切都是月夢她自作自受了。
畢竟,岑巧心再如何,也是一位在朝陵叫得出名字的大家閨秀,在上流貴女中間也是頗為說得上話兒的。
這樣子的一個人兒,是絕對不可能做事兒不過腦子,凡事三分鐘熱度。
所以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月夢自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,才會使得岑巧心放棄了她。
秦月這般想著,腳下的步伐卻並未停頓變緩,而是直直地朝著玲瓏閣走去。
……
此時,玲瓏閣裡也並不平靜。
月靈跪在地上,淚眼朦朧地看著岑巧心,嘴中不停地請求著。
“小姐,小姐,奴婢求求你了,讓月夢回來吧……”
“怎麼,你覺得我罰了月夢這事兒做錯了?”
岑巧心眯了眯眼睛,全然沒有在戟岑言面前時的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。
月靈雖不如月夢伺候得勤,可是到底也是一等丫鬟,對岑巧心的性情還是十分了解的。一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,月靈不禁地顫了一下,“奴婢,奴婢不敢……”
“不敢?”岑巧心“嚯”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,朝著跪在地上的月靈走近了一步,冷笑道,“你有什麼不敢的?我瞧著你挺敢的呀!”
說罷,岑巧心伸出手,微微彎腰,在月靈腰間最柔/嫩的部位狠狠地掐了一把。
“啊——”月靈吃痛地叫喚了一聲。
“叫什麼叫,別弄的我虐待了你似的!”
聞言,月靈只得咬緊了嘴唇,這才勉強將那些溢到了嘴邊兒的痛呼聲嚥了回去。
“怎麼,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主子當得不夠好?你是不是也想跑到那個裳汀閣去啊!”
瞧著岑巧心那幾近發狂的模樣,月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害怕似的往後靠了一些。
岑巧心卻是將她的這點兒小動作全部看在了眼裡,冷笑道,“怎麼,你就這麼怕我?難不成你以為你往後靠一靠,就能夠靠上妗蔓裳那顆大樹?
我告訴你,別做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