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如今妗蔓裳身子還未養好,可是她身體素質向來不錯。最重要的是,妗蔓裳既然如此說了,必定有她的打算。
因而,秦月也沒有再多加勸阻,接了外衣,便轉身進了屋子裡,取了一件厚實些的披風出來,幫著妗蔓裳繫好扣繩,複又取了一把傘,這才隨著妗蔓裳一塊兒出去了。
……
裳汀閣外,躲在四處大樹底下的小丫鬟們,看著跪在裳汀閣院門外的月夢,皆成三結倆地低垂著頭兒竊竊私語。
“那個不是岑姑娘身邊兒的大丫鬟月夢姐姐嗎?”
“還真是呢!方才我聽見蘭兒說她跪在裳汀閣,我還不相信呢!”
“也不知道她這是犯什麼錯兒了,下雨天兒的還在外頭兒跪著!”
“不對呀,月夢是岑姑娘身邊兒的人兒,哪怕犯了錯兒了,也不至於在裳汀閣門口跪著呀!”
“就是,再如何也該岑姑娘罰她才是!”
“許是她惹了公主不開心了呢,所以岑姑娘讓她來這兒受罰呢!”
“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!公主是個寬厚的,對下人兒們都很是優待……”
聽到這話兒,眾人都轉過頭兒,看向了聲音的來源。
“夏零姑娘,你既然說不是我們猜測的這樣,那你倒是和我們說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唄!”
一個丫鬟挑起了話頭兒,其他的丫鬟們皆都應聲附和。
夏零幹脆利落地道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大管家的女兒,怎麼可能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呢!不願意說,不說就是,扯謊做什麼!”
另一個丫鬟見夏零拒絕透露,便很是生氣地回了一句。
不過,因著夏零是德清的女兒,到底身份上比她們這些小丫鬟尊貴些,所以她們也不敢多說其他,也就這樣不痛不癢地刺上幾句罷了。
“我沒有說謊!”
夏零是德清的小女兒,性子單純,聽到那些人兒的話兒,登時一張小臉就漲紅了。
可是,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兒回敬過去,便丟下一句“我不和你們說了”,轉身往裳汀閣去了。
身後,響起來了那群丫鬟們的笑聲。
“瞧,這就要去攀公主那棵大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