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過了多久,櫻桃總算是從嚎啕大哭轉化成了抽抽嗒嗒。
良久,櫻桃將自己的腦袋從大成的懷裡抬了起來,看著大成,道,“哥,我們回家吧。”
櫻桃刻意沒有再提及半夏,生怕惹了大成的傷心事兒。
可是,有些事兒,不是不提及就會遺忘的。有些傷疤,不是不去揭露就會撫平的。
大成對半夏那來的太過突然,也太過熱烈的感情,讓人猝不及防。
“嗯,我們回家。”
大成看著櫻桃那雙還泛著水光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乞求,自然明白她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糾結於已經離開了的半夏。
見大成牽動了一下嘴角,雖說笑得有些牽強,不過櫻桃還是很滿意的。至少,大成沒有再沉浸於悲傷之中了。有些傷啊,總會在一點一點兒的時間流逝中癒合的。
大成和櫻桃兩個人還沒到家門口呢,就遠遠地瞧見自己家那用柴火圍起來的柵欄裡頭,站著一個黑衣男子。
櫻桃還以為他是和帶走半夏那個黑衣人是一路的,便下意識地往大成身後躲了躲,雙手緊緊的抓著大成的衣衫。
顯然,大成也和櫻桃的想法兒是一樣的。他定定地看著那黑衣男子,道,“半夏已經被你們的人帶走了,你還來我家幹什麼?”
“你說什麼?”
那人還沒開口,就聽見大成這句話兒,心頭一跳,浮現出了一絲不是很好的念頭。
複又緊接著問了一句,“你是說半夏已經被人帶走了?”
“是啊,就是一個和你一樣穿黑衣服的男人。”
大成雖然樸實,可是卻不是個傻的。一聽那人的話兒,腦海裡立刻閃過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你這話兒是什麼意思!半夏不是被你們的人兒帶走了嗎?”
“壞了!”
那人抱拳朝著大成和櫻桃丟下了一句“多謝”後,轉身複又對著空中打了一個手勢。
登時,從屋子周遭的樹上“嗖嗖”地跳下來了一群同著黑衣的男子。
“走。”
樹上下來的黑衣男子們都聽見了方才大成說的話兒,自然明白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,整個腦子全部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。